吧?”
裴父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含糊道:“是说了这个,不过我说彩礼给你了,他们说明天再来。”
他为人善良,但又不傻。
儿子抚恤金都给了姜溪,老伴儿也说过,姜溪的彩礼是要给她养妹妹的,不可能再给姜家了。
姜溪松了口气,正色道:“不用管他们,我娘糊涂,总护着舅舅,钱给她了,也留不下来,她自己能干活,暂时用不上我,等以后不能干活了,我再给她送饭,钱,我是一分不给她的。”
裴家父母和二妹、三妹闻言齐刷刷松了口气。
裴父更是欣慰:“你做主就好。”
姜溪笑笑,将这件事记下了。
明天办酒席,怕还得有个仗打。
吃过饭了,刚好下午两点。
大队的喇叭催着上工。
这几天不算农忙,工分不多,大家都有些偷懒,大队的喇叭响了半天,裴家父母也跟着去了,家里有姜溪,他们很放心。
姜溪去洗碗,让两个妹妹去挖蚯蚓喂鸡。
之后又拿着一个新本子去了裴贺军的房间,新本子是她买的,不要票,她在邮局取了一百块钱,还买了个钢笔,钢笔的票是裴母给的。
本子姐妹三人都有,姜溪要来是做笔记的。
姜溪学的是中医,这一行很多都靠传承。
她十岁就拜了一个老中医为师,后来上了中医大学,再后来培规结束,留在一所中医院当医生,但医生是一个学到老的行业。
她意外来到这里,没有专业的医院给她发挥,也没有老师教导,只能将自己脑海里的知识记下来,定期复习,保证医术不会退步。
进屋后,姜溪先给裴贺军按|摩翻身,还帮忙做了检测,看一下他具体情况,比如身体哪里还存在意识,对语言有没有反应,然后发现他居然还有膝跳反应,跟他说话,眼珠子也能有些轻微移动。
裴家父母将裴贺军照顾得很好,他身上干净整洁,状态也很好,可能是这样,他其实有好转的可能,但剧情里却被兄长坑了。
姜溪意识到这点,心情也好了许多。
等一系列步骤都搞定了,她就在一旁的桌子记下刚刚的情况,然后用新的一页,写起了对植物人的一些相关知识和护理情况。
姜溪很喜欢治病看人,对于医学也很沉迷,写笔记时都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就写了一整页,密密麻麻,但又分条概述,十分整洁。
她满足的放下钢笔,伸了个懒腰,反手给自己肩颈也按按|摩,又去堂屋看了看时间,再次给裴贺军翻面、按|摩。
反复两次后,下工的时间快到了。
姜溪出了裴贺军的屋子,进了两个妹妹的房间:“出来给我烧——”
话说一半停了。
她就发现两个妹妹情况有些不对,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身上像是去草地上打滚了,头发更是有种被死命拉扯后的干枯凌乱感。
或许她们已经尽力整理,但姜溪还是看出来了,尤其是两人脸颊上还有被掐过的红痕。
姜溪眉头拧起:“跟人打架了?”
姜二妹小脸白了,心虚得不行,低着头手搅着衣角发抖。
姜三妹则直接一瘪嘴,哭了出来:“呜呜呜,大姐,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欺负人,不让我们挖蚯蚓,说我是拖油瓶,过来讨饭吃的,要赶走我们,我气不过才打了他……呜呜呜……”
姜溪扶额,难怪一下午一点动静都没有,孩子静悄悄必定干了坏事,她想了想,问:“赢了还是输了?”
“赢、赢了……”姜三妹哭声断了,抽抽噎噎的回答,一双大眼睛含着泪看着她,害怕极了,却又有些茫然。
为啥姐姐问的是赢了输了?
姜溪扬扬下巴:“行了,既然赢了就没事,来个人给我烧火,要做饭了。”
农村孩子打架是常事,原主父亲没了后,她也被欺负过,也打过架,两个妹妹更是经常更人打架,姜母每次都讨好的给人道歉,回家就再打一顿孩子,姜二妹已经逐渐跟原主性子一般胆怯,姜三妹还好点。
所以面对这个事,姜溪不想过度插手,免得都成了胆小的。
两孩子见她没当回事,顿时万分庆幸,感觉劫后余生一般。
姜二妹赶紧上前:“我来我来。”
姜溪带着她出去,心头还琢磨着做啥吃的,还没走到厨房,外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由远及近,很快出现在裴家院子里。
一个妇人黑着脸拎着哭哭啼啼的半大男孩,看见姜溪,有一瞬间气短,但低头瞧了眼儿子就心疼得直吼:“裴家小媳妇,正好你在,你看看你们家拖油瓶把我家狗蛋胳膊都打骨折了,现在都肿了!赶紧赔钱,我还要趁着天没黑带他去镇上看大夫!”
刚刚安心的姜二妹吓得赶紧躲在姜溪身后,不敢吭声。
姜三妹听见动静跑出来,带着哭腔着急道:“大姐,不是我们,是他自己想要打我们结果摔了!”
姜溪看了眼,见那妇人还要吼,便拉着三妹上前,指着她脸上的掐痕和被扯得凌乱的头发,声音响亮又清晰:“怎么就要赔钱了?那你们也得赔我妹妹钱!你看看这脸上,小姑娘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