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也好。
太宰治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略微尝了一口之后就‘嗯嗯嗯’地点着头。
吃到喜欢的食物时候的反应倒是很符合他的年龄。
不过他这次没有像第一次见面收到饼干的时候那样警惕啊,是已经对她有了一点信任了吗?
泽村日菜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太宰治是一个会尝试自己给自己做有毒食物自\\杀的家伙,自然可以在表面上装作毫无戒心地吃掉别人给予的东西,至于真正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泽村小姐。”
“是!”泽村日菜猛地回过神坐直。
太宰治失笑,“不用这么紧张啦,只是随便闲聊几句?泽村小姐应该没有食不言的习惯吧。”
“没有的,太宰先生想聊什么呢?”
“嗯……比如,泽村小姐在搬来这里之前是住在哪里的呢?感觉你好像对横滨并不熟悉。”
泽村日菜回忆道:“我之前住在东京杯户町,之前来过一次横滨,但没怎么好好逛过。”
“东京啊,应该跟这里的感觉很不一样吧。”太宰治附和地感叹。
“从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这样。”泽村日菜忍不住吐槽,“东京每天的刑事案件多到新闻都报不完,反观横滨可能是因为有黑手党参与管理,很少看到有关这些的报道。”
这么看来,港口黑手党真是对横滨的治安做出了很大贡献。
“既然如此,不知道泽村小姐在这两个城市里更喜欢哪一个呢?”太宰治道。
“诶?”泽村日菜沉吟片刻,莫名困惑地歪了歪头。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在东京住了很久,但忽然好像想不起什么在那里生活的记忆了。
只记得那时我租住房间的窗户正好能看见杯户中央桥,夜晚的堤无津川上会泛起鱼鳞样的闪光,是和鹤见川不相上下的美景。”
她谈起东京时的语气还带着怀念和向往,但表情却称得上无动于衷,这种不和谐的表现在她的身上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割裂感。
就仿佛有人将那段回忆相关的细节和感情统统擦掉,只留下了一点点残存在身体里的思念。
太宰治的筷子在手中转了个圈。
“听起来的确很美,应该也是条很适合入水的河吧——嗯,决定了!下次出差要申请去东京!”
入,入水?
还没等泽村日菜细想这个词的含义,就被太宰治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太宰先生……是在港口黑手党任职吧?”
“对哦。”他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
不如说,那天当着泽村日菜的面开枪还溅了她一身血也是故意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泽村日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事实上,东京这个城市和横滨还有一点很不一样。”
她努力地组织着语言。
“那里驻扎了很多本土的侦探,稍微闻到一点不对劲的气息就会蜂拥而至。东京市内百分之九十的案件都会和他们扯上关系,连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有时候甚至还会借助他们的力量。”
泽村日菜郑重其事地建议道。
“太宰先生如果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去东京出差的话,千万记得离他们远一点。”
“那些侦探,是比我更可怕的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