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现在应该很头痛吧,这家伙一定不会想到,我们给他准备了这份大礼!”
“都是为了大局啊!”
“......”
听着这些前辈的谈话。
长野直男暗暗撇嘴。
从某些方面来说,当下各党派之间的斗争,确实都是为了大局。
桥本龙太郎作为当下大藏省统帅,有责任和义务来稳定经济,秩序,所以补贴大客户亏损,是必须的抉择。
正如池田樱子所说,内阁政府的存在无关痛痒,而财团却是这个国家的支柱,为民众提供了工作,福利,以及保障。
只要财团在,这些都可以继续下去,小日子仍旧可以过。
如此以来。
自己目前的联盟显然就是反派了。
故意破坏经济,利用桥本派系无可退避的责任进行攻击,从里面捞钱,捞政治资本,完事还要把黑锅甩到人家头上。
妥妥地大坏蛋!
可偏偏!
这也真的是为了大局。
乾道变化,曰本当下的战略必须转变,加大海外投资,而加大海外投资就得转变外交政策,以及文化宣传等等。
说白了,就是需要社会资源从新分配,固有的阶级利益获得者,自然就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改变。
彼此都是为了大局,也都是为了利益。
可明面上,大家有和和气气,形势一片大好。
那话怎么说来的——整个上层都在演,唯有民众团团转。
代表中村家又聊了聊接下来的利益分配,长野直男拖着时差带来的疲惫身体到了客房,来了个温柔的马杀鸡,困意来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
大藏省中央办公厅。
桥本龙太郎放下桌子上的秘件,揉了揉生疼的脑门。
和大部分政治家一样,桥本龙太郎能够有今天的位置,除了自己的能力,更大原因是祖辈蒙阴。
父亲桥本龙伍曾在岸信介内阁时担任过文部大臣和厚生大臣,也因此,才能够在二十七岁就接替他父亲在众议院的席位。
出身即资本,同时也是烙印。
作为岸信派安培系扶持的大藏大臣,桥本龙太郎责无旁贷要为自己的派系获取利益,同时也自然是民粹思想的主张。
只是外有冷战局势转移,内有社会党和日共暗通款曲,再有各大财团之间的明争暗斗,可谓是压力重重。
“吉田君,能够统计出各大会社卖出了多少日经看跌权证给华尔街吗?”
“这个...目前无法统计,预估至少不会少于三百亿美元!”
“......”
听到这个数字。
桥本龙太郎脸都黑了。
各大财团为什么会卖出看跌权证,他心知肚明。
三百亿美元,高达四万亿资金,一旦在股市发力,带来的破坏力可想而知。
“你去安排一下,给这帮混蛋一点警告。”
“哈衣!”
“......”
铃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梦中的长野直男。
一拿到电话,听着对面的消息,这家伙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保险局和证券局这个时候开会?!
老子也得能分身啊!
因为资管部门的特殊,曰本生保直属监管机构是保险局,归于厚生省所管,另一方面因为是投资机构,归于证券局所管。
还好。
确定自己只用去大藏省开会,长野直男便收拾了下行头,开车赶往了证券局。
好家伙!
来的人还真不少。
几乎各大生保公司担当,证券公司社长,以及各个公募机构的负责人都来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各怀鬼胎。
能够到这里的谁不知道这个时候证券局把所有人都喊来,关系到了目前各个党派和财团之间的博弈。
“宫城学长!你也来了!”
“是长野君啊!你也收到通知了吗?”
“是啊!”
“花间学长,伱好......”
“......”
庆应学阀的影响力,可谓一般。
在场的社长,担当,三分之一都是出身庆应,有的在大藏三田会见过,有的在职场三田会见过。
也因此,随着彼此打着招呼,庆应一系的人马就凑成了一个圈子。
“忽然召集米多桑过来开会,在这种微妙的时候,一定关系到很重要的事情吧!”
“恐怕和最近各大会社卖出看跌权证给华尔街有关系吧!”
“花间君有什么消息?”
“似乎是桥本大人对此很不满意呢!”
“......”
说到这里。
圈子里的人眼神都变得诡秘起来。
虽然大家都出自庆应三田会,但三田会内部的争斗也是持续不休。
况且这种事关系到各家利益谁又会轻易退让呢。
就在这时。
一个梳着大背头,脸色古板,气质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桥本龙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