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行的法律法规,原身生母留下的嫁妆原身的爹和原身都有继承权。
撇开李若兰的遗愿不谈,上辈子这份财物全被顾思哲控制了去。
顾书瑶与原身在抢夺秦家这门本就属于原身的婚事中落败,顾思哲在董静的蛊惑下,为了“补偿”受伤的继女,要将所谓的原身生母留下的嫁妆平分。
保险箱里的钱被两口子留下。贵重的如首饰金银全顾书瑶分了去,包括那六个实心的大金镯子。
三人狼狈为奸将李若兰原本是全部留给女儿的财物瓜分完毕,只分给原身几箱子书籍和她娘留下的衣裳。
若在古代这机箱书籍也算无价之宝,可是这是新中国成立三十多年的新社会。
知识依然无价,可承载它的载体价格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原身继母甚至美其名曰晓得原身清高自傲,定是看不上那些粗鄙之物,所以把最重要的书本都留给她。原身不是没争过,可迎接她的只有他爹的一顿好打。
“秦家的婚事瑶瑶都让给你了,你还不知足?”笑话,这门亲事本来就是她的好不好!
“秦家日子富裕,你嫁进去了吃穿不愁,要什么压箱底钱?”
可实际上呢。
吃人不吐骨头的蒋白屏看到她的嫁妆后,当场脸色难看的差点要吃了她。
“你个连自己东西都保不住的废物,我秦家要你何用?”
这对恬不知耻的夫妻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锁死。---顾娇娇回忆着书里的点滴,气愤的腹谤。
所以这辈子她必须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把嫁妆拿到手里,不能让书里的故事重演。
生母的嫁妆她要一分不差的拿到手-而这显然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顾家老族长古朴整洁的院子里,老夫妻听了她的问题,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良久,族长媳妇才叹了口说道,“你娘活着的时候没少来瞧我们俩老不死的,但说实话,她甚少提及你外公外婆。”
说完老人家迟疑的看了一眼顾娇娇。
顾娇娇心领神会,一脸认真的攥住老人的手,“奶奶,您知道什么就跟我说吧。”
哎,族长媳妇摇头叹息,“当年你母亲带的嫁妆不少,听说那至少占李家三分之一的家财。你外公外婆疼闺女的一片心自然让人动容,不过这却惹恼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
“我舅舅?”顾娇娇立马接口。
族长媳妇赞赏的点点头,这孩子是个通透的。
对此顾娇娇其实并不讶异。几千年以来,这片土地上的习俗都是重男轻女。甭管李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她外公分了三成的家产给母亲当嫁妆,自然是希望她母亲未来可以不为生活苦恼。
可是蛋糕有限,她母亲多分点儿,她舅舅就少拿点。不高兴是肯定的,但为何竟沦落到两家互不往来的地步?
她知道在李若兰嫁到顾家村没多久,她外公外婆就去世了。舅舅是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这些年没有丝毫的走动,
但无论如何,她必须找到舅舅-能否把嫁妆全部拿回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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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在家里办宴席?”蒋白屏的丈夫面无表情的看着八仙桌另一头的妻子,“你是不打算认顾家这门婚事了?”
说着将抽完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
啧啧,这香烟比他往常抽的烟叶子味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蒋白屏皱皱眉,他这一盒烟顶家里两个帮佣一个月的工钱。
“没有。”
“那你啥意思?”秦大牛追问道。
“怎么,我在家里办个宴还要得到你批准?家里孩子们都大了,请村里女人们带着自家孩子来串个门有什么问题?
就算轩轩婚事定下来了,你三弟的婚事呢?二房的铁柱眼看也要到说亲的时候了。”蒋白屏对于丈夫的追问有些不耐烦。
这男人懦弱无能撑不起门户罢了,整天就知道花钱花钱。若不是这些酒囊饭袋把家产挥霍一空,她如今用得着在儿子的婚事上百般算计。
哼,她的秦轩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理应娶一位性情温婉知书达理的姑娘。如今却不得不屈就顾家那刁蛮任性的二货。
秦大牛一噎,他这不也是考虑家里的开支。照他们秦家以往的规格,这顿宴席可要花不老少钱呢。
不过反正他又不当家,不少他吃不少喝不少他烟抽,他才懒得管那么多。
“随你便。”他冷漠的说道。
看着丈夫远去的身影,蒋白屏气得胸脯疼。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要不是家里的男人们不争气,她用得着如此处心积虑?
哼,顾家的女儿二十岁生日早已过了。顾家也不上门来问亲,是等着他们秦家主动呢?
那她就让顾家看看,想嫁入他们秦家的人家有多少。
顾娇娇别以为有她母亲给她留下的那点嫁妆,便可以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