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央触碰的地方同着了火似的,衣料和肌肤摩擦时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少女的馨香和融融的暖意透过薄薄的寝衣传入肌肤。他的眉宇间满是隐忍之色,饶是那双素来不动声色的冷冽凤眸也生出错愕。
“苏央,松开。”
他是个正常男人,苏央这般做并非丝毫勾不起他心中的欲/念。
偏偏苏央不安分的小手还在不改摸的地方乱摸个不停。
他的声音依旧是一惯的清冷自持,可此刻也沾染了几分哑意:“苏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即便是过去便是同苏央同房的,也不曾如此亲密地拥抱过。除了不得不触碰的地方,苏央总是很排斥他的靠近。若是某日她恢复了记忆,对今日这般场景该如何作想。
“你别凶我啊!”
苏央觉得委屈,泪水涟涟的,眼尾殷红一片,死死咬住唇瓣,他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拗劲,把卫潇的腰抱得紧紧的。
卫潇不知道苏央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眼泪。可这不是两军对垒,他的一身武艺无处可施。
他无奈地看着小哭包的眼睛:“你过去可最讨厌我。”
“你骗人!”
苏央才不相信他说的,她虽然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可也不觉得卫潇讨厌。更何况,卫莺都告诉她了,她和夫君的关系特别好。
卫潇:“…………”
罢了。
以后再解释吧。
卫潇长长叹了一口气:“睡吧。”
两个人一起躺到床上。
“夫君以后不要口是心非了。”
苏央止住了眼泪,眼眶却还跟兔子似的红红的一片。即便如此,她的眼中存着得逞的狡黠笑意。不像只温顺的兔儿,反倒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她心里默默想着,果然如同卫莺说的那般,夫君面冷心热,喜欢主动些的女孩子。就算一开始嘴硬说不肯同她一起睡觉,可最后还是答应了。
卫潇声音很轻,苏央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同自己说话:“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
床很宽敞,可只有十四岁记忆的苏央却是第一回同旁人一起睡觉,更何况那人还是个男子。即便知道这人是爱她爱到不得了的夫君也不能改变她十分紧张的事实。
苏央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皮分明在打架,意识却十分清醒,她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终于,她忍不住扯了扯卫潇寝衣的一角。
“夫君,我睡不着。”
卫潇也毫无睡意。
原本像这般值夜班的日子,若是回府,必定已是十分困倦了。可今日经苏央这么一出,却是清醒非常。
明日还要上朝……
他撩起薄薄的眼皮,翻过身,面对着苏央。本欲安抚苏央两句,却看见她身上那宽松的寝衣因为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缘故领口大大地敞开。
寝衣下露出精致的锁骨,紧而窄的腰线。雪白浑圆的山峰上,隐约能看到两朵红梅,偏偏做这一切的人毫无自觉,长而卷翘的眼睫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
卫潇头疼极了。
他皱着眉头替她拉好领口,神情颇为严肃:“下回好好穿衣服。
“好的吧。”
苏央蔫了吧唧地点头,虽然听话,但压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训。
身旁的少女终于安分下来,沉沉的睡着了。熄了灯一室黑暗。除了少女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可那暖融融的清甜香气却一直萦绕在鼻尖。那香气起初还不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愈发的清晰。
梦里。
卫潇望见欺霜赛雪的一片白。
起初,他以为那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而后,忽然看见两朵红梅盛放……
后半夜,卫潇的胸口忽然有一阵燥热升起。
…………
翌日天未亮。
许二端着水进来服侍卫潇洗漱。
还没进屋,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
卫潇持着剑走进屋子,神情冷肃,眼下却有一圈明显的青黑,显然是早早的就起来练剑了。
许二满心的敬佩之情。
主子不愧是主子,这么早就起来练剑,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向来嘴甜,此刻当然不忘记奉承:“主子您可真是英明神武,便是回京城了也不落下练剑。”
卫潇却不吃他这一套,拿着剑鞘轻轻在许二脑袋上敲了一下。
“动作轻些,别把人吵醒了。”
“是。”
许二应了一声,随即瞪大眼睛。
吵……吵醒谁?
主子昨儿晚上跟夫人一块儿睡了!
这可是稀罕事。
“又不在了。”
今日小厨房做的早饭是白糖包,苏央拿着筷子戳了戳软绵绵的包子,热融融的糖汁流淌出来。
沉香端了一碗牛乳给苏央。
苏央快乐地喝了两口,唇瓣上沾染了牛奶的白,苏央用舌尖将它舔舐干净。
放下勺子,方才纠结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夫君每日上朝真的好早啊,我都没办法和夫君一起用早饭了。”
大盛的律法规定,大臣寅时就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