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伯,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是赏星星还是赏月亮啊?”
桑峻野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黑灰,犀利的眼眸直刺其中的一个黑衣人。
“枉父亲曾经那么信任你,到头来,你却隐藏的这么深,也不知道老头知道了会做什么感想?”
自己最信任的人一个一个的背刺于他,而他如今却像个活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
他曾经的宏图伟业,他曾经的野心,都随着他的沉睡而烟消云散。
那些两面三刀的人却在他沉睡后,一个个的露出了真面目。
比如许凝香,比如深得桑雷其中的桑伯。
桑伯抬眸望去,怒色布满漆黑的眼瞳,阴森森一笑,“某可不敢当桑都尉一声桑伯,那个对你父亲忠心耿耿的老头,早在阿香到府上的那一刻,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这一笑,好像一个无声的巴掌拍在桑峻野的脸上,无声的嘲讽他,也嘲讽着那个老奸巨猾的左相,居然身边得用之人被换了都不知道。
桑峻野没有被他的言语而激怒,他忽然缓缓笑了起来,“阿香,好亲切的称呼啊!那你又怎知,你的阿香和这个阿香又是否是同一人呢?”
听闻这话的桑伯,瞳孔微微一缩,表情扭曲了一瞬,陡然沉下脸来,“黄口小儿,信口雌黄,看某不弄死你!”
桑峻野和桑峻尚隔空对视一眼,要的就是现在。
只要激发他心中的怒火,毒液就能在身体里运转的越快。
这几人,唯有桑伯给他们的感觉深不可测,他们不能不防。
夜风轻拂,如同调皮的孩子,悄然而至,为这紧张的气氛带来一丝清凉和神秘,犹如幽灵的之间在弹奏着一曲静谧的夜曲。
桑伯调动浑身的内力准备给桑峻野致命一击,陡然拔起的身子凌空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桑峻野和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墨白。
他瞳孔猛的一缩,伸出手指不敢置信的问道,“是你!”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笃定般的语气。
墨白眸色幽深,漆黑的眼中的带着点点冷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桑伯,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是我,你应该早就猜到的。”
“主子,一直在等着你自动现身。”
“她……”桑伯垂眸沉默了下来,许久后才苦涩一笑道,“她比她母亲厉害多了,那个女人有她一半厉害,也不会死的那么早了!”
墨白如深渊一般的眼睛,透着刺骨的寒冷,“所以,当年夫人的事情,你也参与了?”
“那我倒很好奇,你到底是桑雷的人呢?还是穆开的人呢?亦或者,你两者都不是,你意在搅浑这潭水,让夫人的家人找不到她,然后用假消息来掣肘他们,让他们给你们提供经济支持?”
纪家富可敌国,能直接撬动整个国家的经济,单单夫人留下来的那块令牌,就能让主子调动数不清的人脉和银钱。
想来那时候的夫人不动那块令牌,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踪,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掣肘他们的家族的棋子。
然而那时候的夫人太单纯,怎能想象到敌人的无耻和龌龊呢?
“哈哈哈……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死了,她死了……”桑伯笑着笑着眼底留下一颗浑浊的眼泪,嘴里不停的喃喃道,“她死了,她死了啊……”
墨白冷冷的笑了,“迟来的眼泪,比草还贱,一文不值。”
“你不想知道某是谁?”
“不想,主子也不想,我想夫人亦是不想!”
追根究底,你也只是一个在她们眼底无关紧要之人,连找你报仇的心思都没有,你还入不了她们的眼。
你只是泥潭里的臭虫,捏死你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看,只是一个许凝香,就把你给引出来了,还要什么手段?
厮杀再次开始,只是这次的厮杀是她们自己人之间的厮杀。
毒药随着夜风的飘散,彻底的融入了她们的鼻腔,他们体内此时被黑色的液体所控制,头脑是清醒的,但肢体已经不受他们控制。
上空响起一道魔性的声音,“风吹麦浪稻花儿香,黑土地养育着咱的爹娘,每年的冬天都大雪飞扬,热热的炕头上唠唠家常。”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荡,清澈的小河在潺潺流淌,东北人爱吃那酸菜血肠,秧歌扭起来人们喜洋洋。”
“嗨嗨嗨,扭起来啊,扭起来!”
“嗨,我左钩拳来右勾拳。”
魔性的音乐一响,下面的三人开始不受控制的打了起来,那狠劲恨不能把人拆吃入腹。
许凝香身上的虫子‘簌簌’的往下掉,但被小花蛇无形中下了蛇毒,这些虫子的毒性更加的杠杠加倍。
这酸爽,就问在打架的几人,滋味如何啊!
敢搞事,也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