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是不是早就认识这位唐寻章大人啊。”
回去路上,苗欢盈美眸中异彩连连,若有所思。
沈黎也不避讳,直言道:“之前我住贫民窟时,意外之下救了他的孙子,他请我吃了顿酒,就这么简单。”
“不过,我从来不知道他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都察院中,最高官职是都御史,又分左右,互相监督,官职是正二品,虽比不上一品大员,但权势已是滔天,负责监察百官,无人不讨好巴结,所以这其中的官员,经过层层选拔,对于品行要求极其严格。
唐老也从未跟沈黎说过关于他的官职,以及来金陵的目的。
现在看来,他来金陵住这么久,就是为了搜集证据,将这金陵官场中的宵小之辈一网打尽。
苗欢盈点点头:“那少爷是不是跟他很熟啊。”
“还好,君子之交,淡如水。”
沈黎摆摆手,并未注意到苗欢盈眼中的异样,他在想,现在整顿一下金陵官场,自己的生意应该很好做了。
不过,要想将生意做到全国,肯定是需要有官家身份的,不然一道道路引就能卡死人。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买个官职。
铺子一天收入最多四千两,想要快速敛到三百万两银子,还得很长时间,必须要加大生产了。
“少爷,您让去窑厂做的陶瓷模具,差不多好了,我现在过去看看吧。”
苗欢盈将一缕发丝绕到耳后,有种女强人的既视感。
沈黎自然答应,模具回来后,便可以开始着手试验新的产品了。
“对了,城东吕先生那边,我已经托人问过,每月五百两银子,关键是人家还要看徒弟资质好不好。”
她有些难为情的说着,若是人家吕先生不收徒,那岂不是在骂家中小公主的资质不好?
“嗯,自然是可以,他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是午后吧,之前约的就是今天。”
“那让他来吧。”
沈黎自然不会觉得自家妞妞的资质不好,相反,妞妞天资聪慧,听过一遍的故事,便能很好的记住,甚至沈黎教了她几首诗词,她也能过目不忘。
之所以找先生教学,是因为沈黎不会毛笔写字,在这个毛笔流行的时代,不会毛笔,以后行走会有很多掣肘。
林晴在家中一听沈黎去衙门闹事,顿时吓傻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如此处理此事,只能在家中求神拜佛,保佑自家相公千万不要出事。
等看到沈黎回来,她喜极而泣,也不顾家中奴才在场,抱着沈黎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实际上,她也不过十八九岁,放在现在,还是个小女孩而已。
沈黎虽然也是十九岁,但体内住着二十好几的灵魂,自然成熟许多,他笑着抚慰道:“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林晴吸着鼻子,依旧是不停的抽噎,沈黎哄了好久才哄好。
一旁的妞妞吐着舌头调笑道:“娘亲羞羞,哭鼻子。”
沈黎嗔怒道:“去,一边玩去,惹怒了我,让你和你娘亲一样哭鼻子。”
现在的妞妞自然不怕他了,她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见沈黎作势要打,又飞快的逃跑,几个家奴连忙跟着这位小祖宗。
他们都是有眼力见儿的,少爷如此宠爱自家丫头,他们若是护卫不力,怕是责罚很重。
而且现在的沈家,很多地方的安全措施没有修建,比如荷塘,旁边没砌个护栏,小祖宗在旁边玩的时候,很容易落水。
万逸楼身为锦衣卫,为了避嫌,自然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和唐大人一同审案,沈黎走后不久,他四处转转,累了便回到沈家。
只是,一入后院,听力极其敏锐的他,便听到东厢房内,吱吱呀呀的摇床声,以及不可描述的声音。
他脸色一苦,十分心累的拍着额头:“我草。”
老子也是大小伙子,你们礼貌吗?
是不是很过分?
午饭时间,他坐在桌子上,重重咳嗽几声,有些不满道:“沈兄,我呢,今年二十五岁。”
“嗯?你报年龄做什么?”
“本公子,正值青春大好年华,精力旺盛,受不得刺激。”
“你在说些什么?”
沈黎奇怪的皱眉:“你要表达什么?”
“你知道吗?习武之人,锻炼身体,修炼真气,视觉,听觉都极其灵敏,夜晚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林晴瞬间明白,俏脸上犹如盖上一块红布,随后又恨恨的瞪了一眼沈黎。
可沈黎一个大小伙子,可没那么害羞,他反驳道:“青楼那么多女子,你不舒服就去啊,我们夫妻,平日里开开车,这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吗?”
“爹爹,开车?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的妞妞咬着铜勺,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呃。”
沈黎摸摸鼻子,没注意到当着少儿的面,聊着少儿不宜的事情,他想了想,解释道:“你看到这一大桌的菜了吗?还有你最喜欢的烤鸭,这么多菜呢,就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