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下一步。
不得不说,虽然是无奈之举,可也是曹操唯一的出路了。哪怕现在陈暮过来搅局,他也必须拿一部分地盘再说。
否则的话,一直被困在兖州,周围还都是没法去打的人,曹操就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
这边兖州军和青州军都在紧锣密鼓地修筑营寨,那边郯县陶谦则十分着急上火。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他能不急吗?
为此他已经召开了数次会议,与自己麾下的谋士商讨对策。
“你们说说,倒是拿个章程出来呀。”
府邸之中,陶谦跪坐在堂上,看着下面几人,急急催促。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原因,也是因为曹操和陈暮进攻选的还真是时候。
此时夏粮还没有收上来,城内用的还是去年的冬粮,哪怕存货还不少,可他是三万大军在吃。
陶谦不是没有打过仗,所以倒也有兵力布置,城内三万人,厚丘五千,羽山沭河附近亦安排有一万人的营寨。
三路人马以掎角之势,做出防守姿态,不管那边被攻击,都能够迅速做出应对。
但总计四万五千大军,每日粮草消耗无数,加上夏粮未收,顶多坚持八九个月,一年半载的时间,粮草就要吃光。
因此只要兖州军和青州军不急着进攻,跟他耗下去,到最后陶谦甚至只能和对手在野外决战。
曹操只领了两万人马,就把他打得丢盔弃甲,更别说现在还有两万青州军。
所以现在陶谦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被逼得已经不知所措。
“明公莫急,总有办法的。”
曹宏连忙安慰。
陶谦气道:“敌人都打到城下了,旬日之内就要攻城,难道等城破之后,再想出办法来应对吗?”
“额......”
曹宏满脸尴尬。
麋竺麋芳兄弟则一脸漠然。
唯有陈登沉默不语。
除了他们几个亲信以外,孙观尹礼二人也在此。
如今曹豹作为徐州第一大将,领兵屯于羽山,吕范则屯兵于厚丘,现在城内只有孙观尹礼张闿等人可用。
孙观因为之前曾经力拒曹操立功,被升为都尉,都尉并不算高级武官,但也属于中级军官。
陶谦可没有刘备开府仪同三司可任命官员的权力,而且刘备忠于刘虞,刘虞也很欣赏他,所以刘备上表封将,都被允许。
反观陶谦则属于叛乱,刘虞自然不可能敕封徐州官员。所以他任命的官,基本都是州牧职权范围之内。
如曹豹只是骑都尉,相当于将军。而孙观尹礼张闿等人,则是属国都尉,相当于校尉。
其实陶谦治理徐州多年,实力应该没有那么差才对。
但此时已经六十多岁,年老力衰,能力也只是中等,根本不能完全控制整个徐州。
像笮融,薛礼这些人都不服从他,广陵下邳一带不少草头王,以至于陶谦只能郯县,没办法南下利用战略纵深进行抵抗。
现在青州军和兖州军来势汹汹,陶谦已经无路可退,自然是着急上火,看着众人鸦雀无声,恼怒道:“平日里尔等自吹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大敌当前,却束手无策,吾要尔等还有什么用?”
见到他真的发火,陈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明公,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陶谦连忙道。
“只是此策需要明公亲自去一趟青州军营。”
陈登咬牙说道。
陶谦顿时就眉头紧皱起来。
曹宏马上道:“陈元龙,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想让明公投降于那刘玄德?”
亲自去敌人军营,除了投降以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你要说是去和谈,傻子都不信。
哪有主君亲自去商量和谈的,到时候敌人直接把你扣住,哪还需要和谈,直接就能取了徐州。
然而正当陶谦准备大发雷霆,怒斥陈登的时候,麋竺却说道:“元龙既然提出计来,自然不可能是投降青州,许是有别的妙计,不妨说说。”
陈登苦笑道:“其实这计,就是投降青州。”
“.........”
麋竺无语。
本来是看你同为徐州大族,帮你个台阶下,你怎么打我脸呢?
“陈元龙,你这是要背主!”
曹宏跳了起来。
曹家陈家麋家都是徐州最顶尖的大家族,以前陈家第一,麋家第二,曹家一直被他们压制。
后来陶谦来了,曹宏曹豹受陶谦宠信才翻身,现在自然不能让陈家再起势。
不得不说,曹宏也不愧被史书写为谗匿小人,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在想着勾心斗角。
然而不等他再次呵斥,陈登就说道:“此计,乃二桃杀三士之计也。”
“说下去。”
陶谦见他似乎真有什么妙计,马上开口让他把话说完。
陈登就继续道:“明公想想,曹操现在的位置,处于中原腹地,南北相连之处。他的北面是袁绍,西面是司隶,东面是刘备,南面是孙坚。”
“袁绍司隶刘备这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