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之后,高祖一统天下,宽松法制,减免赋税,以文景之治七十余年的时间,才安定了人心。所以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就是这个道理。”
赵云顿时听明白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丞相是想跟我说,现在河南人心未定,光夺取地盘无用,应该先消灭曹操的兵马,然后慢慢治理,是这个意思吗?”
陈暮回答道:“不是。”
赵云:“???”
陈暮笑道:“自六国之后,汉人早就统一了标识,人心向背,自然是愿意归附大汉的,我要人心做什么。”
“那是?”
赵云就更听不懂了。
既然人心是稳定的,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陈暮就解释道:“我是打算肢解曹军实力,把曹操往绝路上逼而已。”
“不明白。”
赵云摇摇头,这些东西他很难理解。
陈暮笑道:“无妨,你只需要知道,曹操的力量越来越小,他就会被迫向我们投降。”
赵云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模样,不太理解,但恍惚间又觉得,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人家才是丞相,而自己只是战场上的将军吧。
临近中秋,气候依旧炎热。烈阳高照,到了傍晚时分,秋天的清风徐徐吹过,抚平了惊涛拍岸的大河,吹过莽莽森林,飘过一望无际的麦田,最终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曹操站在封丘城头上,已经是傍晚时分,夜色下垂,夕阳西下,天边绚烂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空,回旋的暮鸦吱吱作响,聚作一团,落在城外林里。
晚风吹过了他的鬓角,拂过他额头的白发,身边的郭嘉曹洪等人都是目光担忧地看着他。
这些日子,曹操的头发正肉眼可见的地变白。
在封丘城外,刘备大军于昨日渡河,在西城约四里外安营扎寨,连绵营寨多达数里,浩浩荡荡,仿佛要把封丘推平。
若是这样,曹操不一定惧怕。野外扎营都不怕,在城池当中防守,难道还怕刘备大军攻城不成?
但令人恐惧的是,斥候来报,在濮水北岸,发现了打着张辽高顺旗号的部队。
夏侯惇那边发来的情报显示,围攻甄城和禀丘的是黄忠与徐正部。
这说明河北的援军已经过来了,他们的压力更大。
“文谦、曼成、文则那边怎么样了?今夜守城的兵马已经安排好了吗?”
曹操忽然开口询问。
曹洪答道:“他们都决定每日亲自守夜,军情司暗间遍布天下,谁都担心我军有内应,因而不敢松懈。”
“嗯。”
曹操点点头:“文谦、曼成、文则皆是老成持重之辈,我对他们很放心。”
除了夏侯氏与曹氏两族最亲密的人以外,乐进李典于禁就算是仅次于他们的心腹大将了,把守城门的任务,也都交给了他们。
曹洪说道:“大兄,马上就要入夜了,西城由我来值守,你先回去休息吧。”
曹操目光忧愁,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子孝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马忽然沿着城内街道疾驰而来,快速来到西城城下,拾阶而上,大声喊道:“明公,出事了明公。”
三人回过头,看到来的是把守东城的于禁,就看到他脸色忧愁,冲过来单膝跪下道:“明公,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慢说,休得惊慌。”
曹操注意到周围士卒目光纷纷看过来,连忙提醒于禁注意影响。
于禁满头大汗,靠近过来低声道:“刚刚有信使从定陶发信件,戏军师说陈暮亲领大军,北上往甄城去了。”
“什么?”
曹操骤然色变,他立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陈暮出现在定陶,根本没有被拖住,那南面刘表的军队岂不是?
郭嘉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皱眉道:“要么刘表退兵了,要么他派的兵马已经被陈暮击败。”
“嗯。”
曹操沉吟道:“当初我派人向刘表求援,他虽然怨我背盟过一次,但也知道唇寒齿亡的道理,派文聘三万人北上驻扎扶沟,还是我看他们远道而来,粮草运输补给困难,给他们送了一批粮草。现在看样子,文聘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
曹洪惊诧道:“这太夸张了吧。我记得颍川出兵只有两三万,陈子归即便是再强,正面对垒,也不关任何计谋的事情,荆州军怎么可能会败得这么快?会不会里面有隐情?那文聘怕了,退兵了?”
“不太可能,刘表已经得罪死刘备,在这件事上不可能不出力。文聘若是逃跑,必为刘表所不容。”
郭嘉叹息了一声,对曹操道:“明公,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朝廷兵马的实力以及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度的影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文聘是在野外的时候,被陈暮正面击溃。”
“我想听听伱的分析。”
曹操说道。
郭嘉道:“刘表荆州军擅长水师,陆军久疏于战事,本身精锐程度就不比北方兵马。且青州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与袁绍河北精锐死战不退,最终大败袁绍,刘备拥有的士兵,多为天下之最。再加上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度,文聘缘何不败?”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