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一路上挽着陈杉的胳膊,“衫哥,难道你怕吗?”
陈杉最不能忍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你越是激我,我就越勇往直前。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杉在一行镖师的“护送”中十分安全,差一点就要把他当成镖压在箱子里。
雨馨那家伙被她爹叫到了前头,父女长时间不见总会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这就苦了陈杉。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城镇里才变得缓和起来,陈杉跟着押镖队伍住进了一个客栈里,他被安排到了一个单间,门口并被两名看起来武功高强的镖师把守着。
陈杉特别郁闷,好端端的怎么被当成了罪犯。
当然,雨馨没有让他郁闷非常久,没一会就见到雨馨推开了陈杉的房门。
还未等陈杉说话,雨馨就淡淡地说道:“衫哥,我爹想要见你。”
陈杉心中一紧,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不过时间太紧,也没有机会跟雨馨串通一气,就在两名表情严肃的镖师“护送”下来到了雨馨她爹的门前。
陈杉站在门口犹豫了一阵,随后自然而然地推开了房门。怕个锤子,该来的还是会来,勇敢面对,把事情说清楚,弄不好雨馨她爹还会好好感谢自己一番。
踏门而入,就见到雨馨她爹庄严地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陈杉。
陈杉今天情急之下撒了个谎,如果雨馨没有跟他解释,那么这老头子十有八九是找陈杉问罪的。
反正陈杉此时已经打算将事情解释清楚,也不再墨迹,抱拳行礼道:“晚辈陈杉,见过薛老爷子。”
薛老爷子点了点头,突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陈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这段时间馨儿承蒙你的照顾了。”
陈杉一听这话,立马就知道有戏,这薛老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样就不会为难陈杉,也不会把他抓回去当乘龙快婿。
陈杉顿时松了一口气,呵呵笑道:“这都是举手之劳罢了,薛老爷子不必在意。”
薛老爷子也非常识趣,还真就不在意了,害得陈杉还以为会有一些什么奖赏一般。
但是随后薛老爷子的话让陈杉陷入了两难境地。
“陈公子救了我家馨儿,并一路照顾她,这很难让人信服呀。”
这什么意思,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陈杉这么想着,却从未对雨馨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陈杉立马辩解道:“薛老爷子,我对雨馨真的没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也不曾对雨馨有任何非分之想。”
“真的?”薛老爷子侧过身子撇了一眼。
糟了,着了这老头子的道。说对雨馨无感情那是假的,怪就怪陈杉这家伙口快,说话不经大脑。
看着陈杉哑口无言的样子,薛老爷子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馨儿的清白绝不容忍一个外人玷污,馨儿的大好年华就这样毁在流言蜚语之中,老夫绝不容忍!”
薛老爷子一声吼使得陈杉内心一怔,理在人家那里,就算自己百口也说不清楚。毕竟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说什么都显得这么苍白无力。
陈杉一咬牙,看来这件事薛老爷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陈杉。
陈杉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我耍无赖那我也跟你耍无赖起来。他看准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咱们都是爹妈生的,干嘛要我站着看你的脸色。
“薛老爷子,话我已经说了,你爱信不信。你觉得我玷污了雨馨的清白,那你要杀要剐随你,但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杀头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陈杉最讨厌这种自视清高的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给别人面子,他翘起二郎腿也给薛老爷子甩起脸。
薛老爷子被陈杉的这一番举动吸引,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其实陈杉内心是非常慌的,要是这老头子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灭了,陈杉还不一定能打的过,毕竟人家专业就是押镖的,天天跟土匪强盗打交道。
薛老爷子押镖大半生,阅人无数,所有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像陈杉这般在他面前这般“甩脸”的还真是少见。
谁料薛老头子不怒反笑,“果然脸皮够厚,馨儿果真没看错人。”
“啥?”陈杉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长辈,难道他比较喜欢后辈在他面前放肆吗?
正趁着陈杉一脸懵逼之际,薛老头子也坐回到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就跟捡了一箱金银财宝一般,弄的陈杉莫名其妙。
“陈公子不愧是在战场上敢杀敢拼的好汉,人品上绝对没得挑剔。最重要的,馨儿对你是乖巧伶俐,也就只有你才能镇得住馨儿那蛮横的性子。”
等会!这怎么听着像是在夸我。
回想起来,初见到雨馨那会,拿着剑就追着陈杉喊打喊杀,一个妥妥的母老虎,要不是他的人格魅力把她给征服,说不定现在早已是她剑下亡魂了。
原来这薛老爷子刚才是在诈他,陈杉才不吃这一套,对着薛老爷子抱了抱拳,看都不看他一眼,“这些事不足挂齿。”
薛老爷子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他笑呵呵地说道:“虽然你人品我信得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