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女子,平日穿衣都是松松垮垮,像旗袍这种紧身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让人无比惊奇。每个女子都是爱美的,这旗袍能够体现一个女性的身段和气质。薛渡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很独特也很大胆的设计。最主要是陈杉这画的太逼真了,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果然,薛家男子都差不多一个样,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
薛渡视线不离纸张,嘴巴却还倔强道:“陈杉,这衣服如此紧身,是不是过于大胆了些?我们若是做了出来,有谁敢穿啊?”
陈杉摇摇头道:“薛前辈,你就说这衣服如何?”
薛渡咽了口唾沫道:“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是过于大胆了些,是在大街上很是扎眼,我担心别人很难接受。”
别说别人难以接受,就连薛渡自己都接受不了,这明显是引人犯罪啊。
陈杉正色道:“既然你都觉得它好,那它就是真的好。至于能否被人接受,这只是一个过程而已,美的事物,任何人都不会排斥。何况这旗袍也不是每日都穿,它的销售对象最初应该是一些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女子。可以是宴会着装,也可以是家庭着装。等到一部分人接受了它,别人看到了这旗袍的美,便也会慢慢的接受。”
薛渡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显然,陈杉的话很是让他动心,又看了一眼那旗袍图道:“可是,这衣服的分叉,也未免太高了些。”
薛渡都不知道吞了多少次口水,要是这衣服穿在真人身上,那该是个什么效果。
陈杉画的这图,只是他回忆旗袍的样子画的,他也知道,要让这世界的女子穿着开了高叉的旗袍,露出那么一大截的白花花的大腿,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便道:“你们是这里的行家,你们看看怎么改,更容易被人接受?但是,有一点一定要注意,就是这旗袍的料子一定要柔软舒服,给人的感觉要上的了档次,要体现身份。”
薛渡是个聪明人,手里的图纸就像是宝贝一样,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旗袍起初绝非平常人家所能穿得,料子当然要好,等到大家都接受了,我们再更换不同面料,做出不同档次的,满足不同女子的需求。”
陈杉满意地点点头,这薛渡还真是做生意的一块料,懂得举一反三,很不简单。
薛渡眼中终于有些喜色,确实如陈杉所说,这个创意很新颖,很大胆,也很有挑战,一旦成功了,不仅创造了一种新的衣服,更能让薛家名声远扬。
以薛渡两个女儿的眼光,当然知道怎样把这旗袍加以改进,但是想到一个问题,薛渡便有些皱眉头了:“陈杉,这旗袍固然是好,但是一旦被人们接受了,就极容易被仿制。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陈杉暗暗点头,这种防盗版的思想出现在这个年代,实在是难得啊。他赞许的看了薛渡一眼道:“这个问题我也仔细想过,旗袍做出来之后,先在各城的太太小姐们中间推广,同时所有的旗袍上都绣上薛家的统一标识,对她们说明。此旗袍为薛家独创,独此一家,并在每一件衣服上都绣上独家编码,登记造册。有证可查,其他一律为伪货。这样,薛家旗袍的名声便打了出来,即便有仿造者,只要一查编码不对,则是伪货,立交衙门查办。”
其实陈杉也明白,这种方法想杜绝盗版。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这么大的市场,薛家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先做起来,占了绝大部分,可以说是名声在外。即使有仿造者,也不敢宣称是仿造薛家,即便是那张家李家什么家,也不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顶多是闷声发小财,占些小的份额,还得看薛家的脸色行事。
要是这个年代有专利可以申请,其实也不会这么麻烦。
陈杉与薛渡又商量了一会儿,觉得此事可行,不仅摆脱了镖局的局限性,甚至连运费都省了,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按照陈杉的话来说,那是摇身一变,由中间商变成了甲方。从送货的,摇身一变成了采购商,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
但是仅这一单旗袍生意,却还是大大的不够,薛家这场火灾把几代人的积蓄给烧了个遍,还要多想点主意才是。陈杉又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来,递给薛渡道:“薛前辈,前面这些都还只是开胃小菜,这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薛渡一听还有,那个心情就跟老来得子一样开心,接过那沓纸翻开一看,那个惊讶的表情不亚于见到了一地的金子。
“这……这都是……你设计的?”薛渡惊讶的说道。
陈杉点了点头道:“薛前辈,方才咱们说了天下唯独女人很孩子的银子最好赚,那这便是孩子的银子了。”
陈杉这一沓厚厚的图纸,上边都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甚至在后面的几张,还有一些木质家具的设计图,比薛家常用的桌椅板凳高级多了。
薛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陈杉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什么啊,怎么设计出来的东西他都没见过,却改都这么实用,真的是得陈杉,就得一座金山。
薛渡迫不及待地翻了一遍又一遍,图纸上的物品让他大饱眼福,惊叹道:“太神奇了,区区朽木竟然可以雕刻成这样,玩法新奇,就连老夫都想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