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大卡车师傅将九百多斤的海货运载到镇上时,傅有珩悄悄用上了“极鲜生命水”,这水还是一次性的,他想试试生命水的效果。这么多海货,镇上两三家酒楼不一定全部收完。
但是傅有珩没想到,自己低估了林奇等人对海洋之心出产的海货的热情。、
俞兴义下车前去交易,林奇望着一大卡车,心下一喜,知道这回货源充足,马上问道:“阿俞,都有些什么?”甚至跃跃欲试想要上车看看。
“林哥,您可以亲自看看,这次可是大丰收,银鲑鱼、黄金带鱼、老虎斑、大龙虾、马鲛鱼、青花蟹、大鲍鱼都有……”
俞兴义一个个报出名儿,听得林奇慢慢张圆了嘴,他有些懵,这些听着都不是平日常见的海鲜,想要采购都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么太远,要么太贵,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捕捞到这么多!
他赶忙问:“真的?都还鲜活的吧?”
俞兴义做出邀请的姿势,请他前去看看:“对,都还活蹦乱跳呢哥,你瞅瞅我们这眼乌青,刚赶海回来就来找您呢,完全新鲜捕捞……”
林奇听他的话听得舒畅,当下跟着上车查看,车身内有些昏暗,傅有珩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根火烛,给他照亮了慢慢看。
走近长长的车后厢内,看着一筐筐、一桶桶的海货,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湿咸的气息,林奇看清了水里的海鱼,眼见为实,他满意地伸手敲了敲水桶,里面的海鱼剧烈反应,想要逃窜,但因为硕大的体型,都无处可逃,只能拼命往上跳。
果然是活蹦乱跳啊。林奇心里感叹,转头跟两个少年说:“都是好东西啊!”他迫不及待地就跟两人进货,报下了店里想要的海货。
来之前两人其实也不太清楚一些海鲜现在的市场售价,毕竟少见,只能大概推测,心里有底。
当林奇问起单价,傅有珩客气地说:“林哥,这是第一批货,您看着给个价。”林奇顿了一下,也爽快地给出了自己的价格,比他们俩心理预期的还要高些,双方很快达成一致。
这么交易下来,整车的海鲜还剩下六百多斤。
傅有珩收好了一百八十多块的纸币,大卡车继续前往另一家酒楼。他们这大车进镇上时太明显了,杏花楼的早早就得了消息,急得恨不得冲过去抢下他们的海货。
当知道卡车来到自己门前时,杏花楼的采购赶紧出来,面带微笑地问他们还有啥海货。
傅有珩租下这么大的卡车,用了极鲜生命水,其实是料想到他们的海鲜多半卖不完,毕竟酒楼一天的流量也有限,海鲜池暂养最多存放三四天,
杏花楼采购了三百多斤,他们还剩下两三百斤,只能往县里运。傅有珩刚想说,就听见俞兴义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嘿嘿,有点饿了。”俞兴义怪不好意思的,他力气大,干活儿了就饿得快。
傅有珩去包子铺里买了好几个肉包,给拉货的师傅也买了一素一肉的包子,配上豆浆:“师傅,这是请您吃的,大早上的,辛苦你了。”大卡车师傅一般走长途挣得多,但是也累。当休息保养车子时,有些人也会走走短途的货运。
他们俩运气好,正好遇上师傅出来接短途货运。卡车师傅常年跑货,第一次接两个少年仔的单,又见他们心地善良,接下东西,喝了口热乎乎的甜豆浆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然后对傅有珩说:“你们还剩下的货,打算怎么处理?”
傅有珩吞下一口包子,回道:“镇上卖不完,我们想去县城里看看。”现在从镇上去县城里,师傅开车稳又快,一个小时就能到。
旁边的俞兴义也点点头,往县城里走才有更大的销路。
“也是去酒楼里?”师傅两三口就吃完了包子。
却见傅有珩摇摇头,有些苦恼:“县城里的大酒楼饭馆都有固定的供货商,我们这样去也不一定能卖掉。也不知道县城里的加工厂还收不收海鲜……”
师傅赞许地点头,他吃得好了,满意地看着傅有珩,给他们俩建议说:“我常年载货,接触过好多人,县城里现在是有加工厂会收购海货的,特别是入秋后,临近腊月,他们缺海鲜却得紧。”
“你们要是想去,我可以直接开车带你们一起去。”正好前去给他的车子检修保养。
“那真是太好了!”傅有珩感激道,现在信息交流不通畅,经常行走的货车司机们手里掌握的资源,比他们想象的还多得多。
“辛苦您再拉我们一程嘞!”俞兴义没有去过县城,他刚才也同有珩一样在苦恼,如果真的卖不完,就得去人生地不熟的县城里到处碰壁。
师傅吃饱休息了十多分钟后,立即就开始赶路了。傅有珩窝在后座上,很快就困得睡了过去,俞兴义到底留了个心眼,强撑着精神与师傅偶尔聊聊天,心底里其实害怕两人都睡着了不安全。
五十分钟里,他们穿过了盘山公路、长途公路最后进入了县城郊区——郊区平地上全都是齐齐整整的大厂房,有些高大粗厚的烟囱还冒着滚滚白烟。
师傅轻车熟路地直奔目的地——海珍食品有限公司,一路上师傅跟他们俩大概介绍了这海珍公司,他们现在主要做的是海鲜罐头,什么香辣扇贝肉罐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