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兴国公府的姑娘啊,她也听说过林婳的事情。不过,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她是开南风馆的,当然巴不得天底下的女子都看得开些,到她这里来玩乐解忧了。
周围围观的其他人,眼神和心里的想法就各不相同了。
她们来这里玩,是常来的,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循规蹈矩的人
。林婳来这里,可就不应该。
像林婳这样的大家闺秀,平日里光嘴上说那些规矩什么的,就得罪了一大堆的人。
如今林婳比她们还过分。她们只是来玩乐一番,并不做别的。林婳却要把人买回去,谁知道要干什么呢?
林婳不言不语地将纱帽扣回了自己头顶上,取出才收起来的那张身契,放在了柜台上,低声道:“我是到集市上来买小厮的。有人和我说,这里是牙行,我才过来。是我误会了,对不住店家,这个人我不买了。”
她因为惊慌,语速有些快。
买下修远,确实是看在修远和赵昱有几分相似。赵昱不肯理会她,买回修远,想念赵昱时,也算作是个念想。
她当然不会和修远做什么。
可好巧不巧,刘雅箐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西洲馆,还和她撞个正着。
她若是这个时候带走修远,只怕才出这个门,她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赵昱只怕更不会理她。而且还会连累兴国公府的名声。她只稍微一想,便作罢了。
“你骗谁呢?”刘雅箐笑嘻嘻地靠在柜台上,毫不犹豫地揭穿她:“门口牌匾上‘西洲馆’三个字那么大,你说你以为这是牙行?是你瞎,还是你以为我傻?林婳,你买就买了,敢作敢当好不好?这事儿又不犯法,何必遮遮掩掩?”
她讥讽地看着林婳,今儿个,林婳遇着她,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益阳长公主,我不知道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大的敌意,我真的只是走错了地方……”林婳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她的语气,好像快要被刘雅箐给逼哭了一样,别提多可怜了。
她心中恨极了刘雅箐,当然更恨李蘅。
都是李蘅的错!刘雅箐一心向着李蘅,要不是李蘅,刘雅箐不会这样针对她。
真算起来,刘雅箐还是她的表姐呢,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
“啧,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刘雅箐笑起来:“我求你别装了好不好?人前跟一朵纯洁的白莲花似的,人后跑过来买小倌,背地里还不知道玩得多花呢!”
她早准备好了这些话,就等着林婳抵赖呢。林婳一抵赖,她将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就是!”
“人不可貌相啊……”
“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我们只是玩玩,她可是真敢往家里买啊……”
围观的女子们顿时哄笑起来,如林婳这样的“大家闺秀”和她们这种“不学无术”的女儿家,天生就跟有仇似的,谁也看不惯谁。
这会儿,林婳吃瘪,她们当然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了。
林婳是有心机,也会装柔弱,但要论嘴皮子,她可比刘雅箐差远了。
她说不过刘雅箐,又羞又气,当即哭着跑了出去。
围观之人也说笑着散了。
刘雅箐朝李蘅那边看过去:“来。”
李蘅将帽子前的帷纱整理好,走上前去。
“
这个,要不要?”刘雅箐扫了修远一眼。
“带上去吧。”李蘅没有看修远。
她选修远不为别的,就想问一问他,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婳又和他说了什么?
或许能探听到有用的消息也不一定。
“好,这个要了。”刘雅箐朝着蓉娘道:“先要一间上房,都说你们这儿来的新人样貌不错,等会儿领过去我们挑一挑。”
“好,我先送二位上楼。”蓉娘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亲自侍奉,极尽所能地讨好。
她也认得李蘅。但是,李蘅是不怎么搭她的话的。每次来都是刘雅箐安排。
林婳跑出门,才察觉给蓉娘的银票没有拿,她自己是不好意思回西洲馆了,便吩咐自己贴身的婢女道:“香雪,你回去找店家拿一下银票,我和香菊在这里等你。”
香雪应了一声,去了一会儿拿着银票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她却顾不得歇气,忙着说话:“姑娘,姑娘!”
林婳心烦极了,没好气地道:“有什么话就说,聒噪什么!”
今日这事,只怕不出一日就要传遍整个上京城了?
她要怎么才能挽回自己的名声?她站在这处想了半晌,还是没有想到应对之策。她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事情,只能心烦意乱地盘算着,赶紧回府去和娘说,让娘想办法帮她解决。
“是。”香雪被她一呵斥,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但还是道:“奴婢去的时候,那店家正在领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