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打开门,“庭琛,成功了,咱们丫头成功了!”
顾庭琛的墨瞳从唐小茶的笔记本上挪开,淡淡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慕容渊,“声音小点。”
慕容渊眨巴着眼睛,再次强调重点,“咱丫头把崖市医院的账要回来了,没把蒋会计给乐坏。”
“知道了。”
说完,顾庭琛又对着日记本记录着什么。
吃了瘪的慕容渊把头伸过来,瞄到的是罗列的一些工人的名字。他成天在女人堆里八卦,对这些人名多少有些印象。
“他们都与丫头的病有关?”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顾庭琛合上笔记本,定定地看向慕容渊,“出来这么久,你是不是该回云市了?”
咳咳,慕容渊摸摸后脑勺,嬉皮笑脸地讨好道,“你跟丫头的事还没落实,我怎么能走呢?就你这女人绝缘体,少了我这么优秀的队友,指定追不上丫头。做兄弟的,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打光棍。”
一丝晦暗不明在顾庭琛的眼底飞逝而过,以他对慕容渊的了解,他不这样做,慕容渊肯定会对云市的情况有所查
觉。
他把笔记本放进抽屉上了锁,“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打光棍。唐小茶会嫁给我,云市也有女人在等你。”
想起因为这女人被老爹赶出来的事,慕容渊就一肚子火,“别跟我提那女人,我宁愿当和尚,也不会娶她。”
“那好,先把这一段时间借的钱还我。”
这下,慕容渊彻底怂了,“咱们兄弟,干吗要谈钱呢?谈钱多伤感情?等我爸汇了款过来,我加倍还你。”
担心被逼账,他脚底抹油,“那个,我衣服还没洗,现在洗衣服去,你慢慢忙哈!”
望着慕容渊的背影,顾庭琛神色一沉。看来,还要让阿渊在东阳多呆一段时间才行了。
这天,唐小茶收完长流胶,在场部碰上了急吼吼找她的江玉兰。
“小茶,青梅出事了,赶紧跟我去看看。”江玉兰扯着她的手便走。
唐小茶忙加快了脚步,心也跟着一提,“江婶子,青梅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吃中饭的时候,她突然就回来了,一声不吭地把自个关在房里,不管我跟她爹怎么问,她就是不理。”
廖青梅性格乐观,又懂得为人处事,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捅篓子。唐小茶安慰了江玉兰几句。
两人上了坪子,江玉兰的男人廖开贵闷着头站在门外。
“怎么样了?还是不开门?”江玉兰小声问道,廖开贵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点头。
“江叔、江婶子,你们莫担心,我来!”唐小茶抬手敲门,“梅啊,是我,快开开门!”
话刚落音,门被拉开了一道缝,一只手将唐小茶一把拉了进去,然后又“呯”地关上了。
廖青梅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喘粗气,看样子被气得不轻。唐小茶拉她坐下,“梅啊,出了什么事?跟我讲,我帮你出气。”
廖青梅圆脸皱成一团,“今天我们供销社来了个泼皮,逼着我跟他处对象。我不答应,他就天天在供销社捣乱。我怕给我姐夫惹麻烦,就请假回来了呗!”
呵呵,居然还有这种事?唐小茶转头一瞧,太阳快落山了,去长坡来不及了,“梅啊,这点小事不打紧,我明天就跟你一起上长坡。”
廖青梅吃惊地盯着她,细胳膊细腿的,去了能干啥?为了不伤害到唐小茶,她说得很委婉,“不用了吧?我姐夫讲了,等他处理好了,就接我回去。”
“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不定你回来了,他们一样在供销社闹事。”
听唐小茶一说,廖青梅更气了,“那这么说,我只能由着他欺负了?”
呵呵,由他欺负?谁欺负谁还不晓得呢!唐小茶徐徐诱之,“那你不回去看看,怎么晓得有没连累你姐夫?”
廖青梅讲义气,听她分析了,恨不得长对翅膀,马上飞到长坡。
“这都几点了?再急也不急着这一阵,明天天亮我就陪你去。”
唐小茶说道,江玉兰也帮着安慰,总算把廖青梅稳住了。
在廖青梅家吃了晚饭回来,唐小茶跟唐老太商量了第二天去长坡的事,因为怕大家担心,她只说去逛逛。
想着有廖青梅陪着,唐老太挺放心,晚上也没让唐小茶上工,免得她太累。
一清早,廖青梅就骑着她的二八大杠,吭哧吭哧拉着唐小茶出发了。
果不其然,那个泼皮带着几个小弟在供销社搞事,硬说廖青梅姐夫卖给他的香烟有问题,把几包香烟扯得稀烂,撒了一地。
廖青梅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质问道,“马大炮,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站在面前,马大炮的爪子便不老实了,朝廖青梅脸上抓来。
唐小茶手疾眼快,将廖青梅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