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茶摊摊手,“可能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吧!”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样的?”顾庭琛温柔地注视着她。
“唔......”唐小茶琢磨了一下才开口,“我觉得吧,两个人在一起,日子清苦点无所谓,但不能相互背叛。”
顾庭琛揉揉她的头,将她搂在怀里,“这不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守则吗?小茶,以后呢,你有什么规矩,可以全部列出来,我会制成大字报,挂在卧室里,每天三省吾身。你看如何?”
唐小茶被他逗乐了,“这个办法不错。”
时下已是冬天,虽然现在场部放大假了,但唐小茶每天仍然很忙,她跟唐国光一起,穿梭在橡胶林里。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唐国光还没想明白,丫头到底想干啥。反正唐小茶不讲,他也不问,该干啥干啥。
“这一片的橡胶林,今年是第二年割胶了,等到了明年,又能为场部挣不少钱。”
唐国光拍了拍笔直的树杆,初冬时节,树叶虽已泛黄,但绝不影响橡胶树的伟岸。
“这里跟817区比起来,哪个更好?”
唐小茶靠着橡胶树问道。唐国光想了想,“都差不多,那边也是两年的树,位置也避风。”
唐小茶听了,又围着707慢慢绕了一圈,最后,在十行纸上重重地写下了817。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大哥,今天先到这里吧,咱先回家。”
反正没剩下几个区了,这两天就能逛完。早些回去帮杨辣椒做饭,唐国光还得下五渡河挑好几担水。
摩托车突突突地经过五渡桥时,桥面上一男一女吵得不可开交。不等唐小茶喊,唐国光便把车刹停了。因为,吵架的是廖青梅跟慕容渊。
“你就是存心整我,见不得我帅!”慕容渊顶着被剪成地中海的头发跳脚。
本来因为生气而满脸通红的廖青梅冲那个地中海一望,又忍不住噗地笑起来,继而一发不可收拾地捂着肚子笑,“茶啊,你看你这个哥哥,是不是头顶上可以抱小鸡了?”
唐小茶一看就明白了,肯定又是慕容渊让廖青梅理发。
慕容渊也找着她,让她评理,“丫头,你看,廖青梅坏透了,给我把头发剪成这样。你以后少跟她来往,免得被她带坏了。”
“我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坏了呀?A眼,B眼,还是C眼?”
“我ABC眼全看见了,你就是头顶上长疮,脚底板流脓,坏透顶了。把我头发剪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挺好的呀,蛮适合你这个大骚包。”
......
两人吵来闹去,完全没说到点子上。唐小茶把廖青梅拉到一边,“梅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理发店很忙,不是有什么事,廖青梅是绝不会回来的。
“还不是为了你啊!”廖青梅总算想起来她为啥回来了,假装生气,“茶啊,你老
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搞对象?”
“是啊!”唐小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就是咱场部医院的顾医生。”
廖青梅双手环胸,挑衅地望着慕容渊,笑得不怀好意,“这下某些人终于可以死心了,哈哈哈!”
慕容渊本来心里就难受,故意四下环顾,“咦,亏你还有自知之明,以后离我们家丫头远点,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两人又成功地接上了火,唐小茶被他们吵得头晕,便将廖青梅往回拉。
“茶啊,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结婚,然后生孩子了?这样我好不习惯啊!”
廖青梅坐在唐小茶房里,双手托腮,巴巴地说道。
“有什么不习惯的?到时候,你也会有你的爱人和家庭。”唐小茶笑道。
廖青梅觉得挺没劲,“是啊,到那时,我们都有各自的家庭,自各的孩子,天天围着家和孩子转,然后,大家之间的情分就慢慢地淡了,最后,变成路人。”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确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许多事,就像流沙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唐小茶不愿这身子失去这么好的朋友,她轻轻揽住廖青梅,“梅啊,我们之间,绝没有那么一天的。你没有听过《友谊天长地久》?”
廖青梅摇摇头,“那是什么?”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唐小茶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唱了起来。
一曲唱完之后,廖青梅起身鼓掌,“歌词真好,唱得也很好。茶啊,你以前从来不唱歌的。”
唐小茶笑了,“你也晓得是从前,现在的我,不一样了呀!想学吗?我教你!”
“嗯!”廖青梅点头。
由于这首歌旋律简单,她没有花多久时间,就会对着唐小茶写给她的歌词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