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还不长记性。枪打出头鸟的意思理解不了吗?唐小茶默默地替他点了支烛。
另三人因为他这句话,个个语塞,大家面面相觑。
王世统气得直跳脚,要不是唐小茶在,他老早走人了,“呵呵,莫当我不明白你们是啥心理,不就是想抱团吗?那我实话告诉你们,产橡胶的不止咱崖市,其他地方多得是。”
唐小茶倒是不气不恼,面带微笑地环视了众人,“各位,可千万莫犯了上回在东阳场部犯的错误啊!”
上回这四个蠢货不就是想着抱团吗?最后呢?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
听到这句话,场长们神态各异。
回来的路上,王世统还闷着一肚子火,“小茶,你莫气,这四个一根筋的,我看他们把橡胶卖到哪里去!那些小贩子,能给他们五角都不错了。”
“五角确实少了些,至少也得给到六角五。”唐小茶抓着方向盘,农场的路七弯八拐不说,还坑坑洼洼,时不时有块石头横路上,她丝毫不敢分神。
王世统将手往后脑勺上一枕,“刚才你也听到了,他们非得要跟东阳一样的价钱。”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吧,除了廖场长,那三个肯定会偷偷摸摸地去找你。”
唐小茶很了解王世统,估计他眼下也很纠结,一方面想扳回面子,另一方面,本想好好表现,做点成绩给王志诚看,却又搞砸了,便想着给他出主意。
“真的?”王世统对唐小茶的话丝毫不怀疑,“要是他们来找我,价钱该给多少?”
“就六角五吧,这样王先生不至于亏本,工人们也能比从前挣得多。”
唐小茶把车停在岔道口,从驾驶室跳了下来。
“哎,唐小茶,等等!”王世统从车窗里伸出头来,“要是
这事谈成了,我给你算提成。”
“好啊,那提成是从工人的钱里扣呢?还是你付给我?”
“当然......”王世统从唐小茶的眼神里琢磨出了点啥,急忙把后面的半截话给换了,“当然是我付,每收一斤干胶,就付你一角钱,你看怎么样?”
话一脱口,王世统就有一种想咬断舌头的想法,一斤一角钱,太少了!
唐小茶站在车窗下,笑道,“王老板,一斤干胶付我一角,四个农场一天下来收多少干胶,你晓得不?”
说着,她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至少是八万斤。”
妈哟!八万斤就是八千块呀,王世统腿一虚,脖子卡车窗上,差点卡背过气去了。这下牛皮吹大了!
“这样吧,只要生意能谈得成,你一个月付我两百块就成了。”
大家是好姐们儿,唐小茶没想着一锄头挖到他的肉,一个月两百也不少了。
“那咋成?”王世统生怕唐小茶亏了似的,“至少、至少也得给一千哈!”
“谈成了再说,好了,我得回去了,你自个开车出去。”
刚走到五渡河,唐小茶见到秦芳在五渡桥上来回地走,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女人待她太热情了,唐小茶下意识不想搭理她。不料,秦芳看到她之后,高兴得跟直挥手,“小茶,等等我!”
喊到脸子上了,唐小茶站在了原地,等人跑到面前才问道,“亲妈,我二哥二嫂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她将话题往唐国平两口子身上引,就是要告诉秦芳,她们之间没啥关系。
秦芳好像没听出来,下意识去拉唐小茶的手,结果,拉了个空。她尴尬地缩回去,插进了裤兜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茶丫头,我来找你的,还请你帮个忙。”
唐小茶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亲妈,我二哥的本事大得去了,有事你吩咐他干就成了。”
眼瞅着唐小茶要走,秦芳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角。
唐小茶定定地睨着她,秦芳这才松开了手,“茶丫头,你讨账厉害,我来请你帮我讨个账,只要钱讨回来,按你的规矩,分一半给你当工钱。你看咋样?”
唐小茶一听,心下便明白了,“亲妈,你是要讨那房东的押金呢?还是多交的房租?”
这丫头就是厉害啊,啥消息都瞒不过她的耳朵,“能全部要回来最好,不行的话,把多交的房租要回来就成。”
秦芳兀自感叹道,“这人啦,背起时来喝凉水都塞牙,本来做得好好的,鬼晓得哪里来的背时鬼,吃了个包子,就非得说把他吃病了。要不然,现在还做得好好的呢!”
唐国平这人只坑自家人,在外面是个泡皮货,食材都是选的好的。而且,卖了那么多包子,为啥就那个人吃病了?唐小茶猜到,肯定是那人做了啥手脚。
“你们赔了多少钱给那人?”
“暂时是负责他的医药费,外加每天两块钱工钱,唉,崖市
医院看病好贵,就几天的功夫,花了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