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茶倒是特别淡定,懒得跟其他人挤,顾庭琛办事,她放心。
不一阵,白建军面无人色地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站在唐小茶面前,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大声说道:“中了,你真的中了!”
他激动得嘴唇微微颤抖着,跟自个中了奖似的,“你好厉害啊!”
其实,唐小茶只中了五十块钱。
她领了钱,往外走。白建军赶忙追了上来,“喂,你莫走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多买两注?”
唐小茶是这一场唯一中奖的人,她说得玄乎其玄,“白大叔,刚才喊你跟我买呢,你死都不肯。实话告
诉你吧,我每天只能买一局,买多了,就中不了了。”
啊?白建军后悔得肠子都打结了,他裤兜里带着一张大团结呢,全下了注的话,能买五注,中了就是二百五啊!
多好的发财的机会,说错过就错过了,白江好窝火。陡然想起唐小茶说的每天能中一局,赶紧补自个的聪明,“丫头啊,那你明天啥时候来买啊?”
“这个啊,我明天得去办件事,要是事办成了,我就买。要是办不成呢,就不买了。”
白建军没听明白,“为啥啊?这跟办事有啥关系?”
唐小茶笑得极为神秘,“你这就不晓得了吧?彩票彩票,是要看彩头(兆头)的,这事办不成,彩头自
然就不好。”
“这样啊?丫头啊,那你到底来办啥事的啊?”
白建军一路追着唐小茶问,追着追着,一抬头,咋是自个家呢?还有,站有门口那个,不就是老莫家的二闺女吗?
“咋的,给老子送钱来了?”看清来人,白建军嘴里叼着支喇叭烟,歪头盯着小莫老师,没个好脸子。
“大表叔,我是来收回我们家槟榔林的,从今以后,林子不承包了。”小莫老师虽然没好语气,但还是文质彬彬的,文化人嘛!
白建军根本不吃她这套,“好啊,把我亏的钱还给我了,老子立马就把林子还给你。”说起那林子,白江一肚子火,“老子一家老小,天天忙得几把日脑壳,还倒贴钱的林子,要着干啥?”
“你是承包的我家的林子,盈亏自负,所以这钱,我们不会赔的。但谁都晓得,地是咱们老莫家的。”小莫试图跟他讲道理。
但白建军是讲道理的人吗?他立马就放起狠来,冲进泥巴屋里,撅了把锄头出来,对着小莫老师扬得高高的,“想搞事是吧?问问老子的锄头脑壳同不同意!”
唐小茶把小莫老师护在身后,“白大叔,我是老莫家委托的讨账人,这是莫老师的委托书,这件事,由我全权处理。”
哟呵呵,欺负他没文化是吧?“我管你啥几把委托书,老子又不认得字。”
“不认得没关系,我可以念给你听。”唐小茶不管他听不听,把委托书念了一遍,并说道,“槟榔林原
本就是老莫家的,你们不按照约定支付承包金,毁约在先,他们随时可以收回林子。”
“去你娘的!”白建军锄头舞得天花乱坠,“你们是想全家人都下岗是吧?莫二丫,你等着,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闹。敢跟老子讲王法?老子就告诉你们啥叫几把王法。”
眼看着锄头飞过来,唐小茶一闪身,抓住了锄头,用力一拽。那头的人就跌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白建军努力了好几回,硬是没从地上给爬起来。
恰好他女人担着一担柴禾回来了,见自家男人趴地上,几个箭步飞了过来,跟护鸡儿似的,扯着嗓门大喊大叫,“快来人啊,老莫家的闺女打死人了。”
急得小莫老师一脸通红,“我啥时候打人了?”
唐小茶对她使了眼色,让她退后,“婶子啊,莫老
师哪是来打人的?她是给你们家送喜的。”
“呵!”毛秀丽鼻子一哼,“是吗?给我们送钱来的?”
问话方式跟她男人一模一样,唐小茶也不急,“是啊,就是送钱来的。不过,要你们先把今年的承包款给交了。”
“啥?承包款?”毛秀丽双手叉腰,瘦得皮包骨的脸活脱脱看起来就是只猴子,“咱们承包的地,一分钱没赚到,反而还赔了那么多,老莫还得赔我们家钱呢!”
“赔钱,快点!”她一只手伸到小莫脸子上,令小莫老师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唐小茶一掌打开她的手,“婶子,你们租人家的地,赔了钱,就得人家负责?”
“对啊,就是他们家的林子倒霉,所以他们自个不种,才租给咱们的,让咱们沾完了霉气,一回彩票都买不中,背了老时。”
毛秀丽说得理所当然,反正她要将赖皮进行到底,要不然,亏空怎么填?
“婶子,彩票买不中,不一定是林子的事。你问一下白大叔,刚才,我让他跟着我买,他不肯。结果,我中了五十块钱。”
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