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顾庭琛那眼神就后怕,廖青梅实在搞不动,这么冷酷的人,在小茶面前那么温柔,是怎么做到的?
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顶心顶肺,慕容渊恨恨地一脚朝门上踹去。在脚快触到门时,仿佛想到了什么,及时一收,人却没稳住了,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怎么了?扫兴啦?”顾庭琛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搂着唐小茶,一双大手在丝绸般的后背上游走,星星之火,开始燎原。
唐小茶无奈地鼓着腮梆子,“算了,那俩货还在外头没走呢!”
万一又在准备切入正题的时候杀进来,可能她这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了。
“没事的,他们不敢再进来!”顾庭琛保证道,以他对慕容渊的了解,再借两个胆子给他,也不会再进来。
唐小茶耸耸肩,“你听,还在外头闹得正欢呢,还是算了吧!”
好像心有不甘啊!“真的算了?”
唐小茶顿了顿,郑重地点头。老顾家亲戚朋友多,今天下午已经陆续有客人到场了,身为新郎倌,顾庭琛得亲自招呼客人。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可我舍不得你!”顾庭琛的长臂又紧了紧,“就想这么抱着。只要你在身边,就像拥有了所有一样。”
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惜,我不晓得该如何留下来,陪你到永远。唐小茶心尖一抽,她恋恋不舍地摸着那张她想铭记一生的脸,“从明天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但愿是这样的吧!
顾庭琛起身,帮她穿好衣服。慕容渊还在外头呢,万一真的抽风闯进来,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他不是亏大发了?
“晚饭我已经安排好了,厨子做的全是你喜欢吃的菜。还有明天要早点起来,因为明天比较忙,你得吃早餐,要不然,会饿肚子。晚上爸妈肯定不让我过来
了,你不要一个人睡,叫大嫂或者二婶她们陪你。想叫青梅陪你也行,一会儿我跟他们说一声。”
唐小茶单手支头,认真地听着絮叨。
顾庭琛陡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终于打住了话头。自嘲地笑道,“是不是烦我啰嗦了?”
“没有啊,我很喜欢听你啰嗦!”唐小茶笑得甜甜的,只有爱到骨子里,才会让这个男人产生质的改变。
“那你都记住了?”顾庭琛轻抚着她的长发,双眼温柔得如满池春水。
“记住啦!”唐小茶把手伸进他臂弯里,紧紧挽着他,将人往门外带,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了。
“等着我来接你!”顾庭琛捧起她的脸,深情一吻。
唐小茶眼眶一酸,“好,等着你!”
浓情蜜意的样子羡煞了在地上扭作一团的两口子。
两人还不及不感叹,慕容渊就被一只大手从地上钳了起来,“慕容渊,今天的事,我已经给你记下了。”
“哎哎!”慕容渊急急地追了几步,忙着解释,“庭琛,你别这样啊,这事就是个误会,真的!”
然而,人家并不理会他,走到楼梯口,站住了,“小茶,别送了。明天我会尽量早点来的。记着,今天晚上要早点睡,晚饭和早餐都要多吃点。觉得菜不够的话,再叫厨房加菜。有什么事,就让阿渊去找我。”
“听听,人家的男人,多温柔,多浪漫,多深情!”
廖青梅气吼吼地抱怨着,“都是男人,凭啥相差就那么大呢?”
慕容渊也不甘示弱,“瞧瞧,我家妹子又漂亮又贤惠又善良,对庭琛又好。哪像你,全身上下,没一点女人味?”
“什么?”被批评得一文不值,廖青梅两只眼睛里快迸出血来,她化气愤为速度,手一伸,慕容渊感觉头皮一凉,头发跟春雨似的,飘飘洒洒落了一肩一脸。
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可乱!更何况,马上就要
参加好兄弟的婚礼了!慕容渊对着穿衣镜,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次,被廖青梅铲掉的,是最中间的那一浪头发。雪白的头皮,在两边黑发的映趁下,特别打眼,跟条水渠似的。
“廖青梅,你把我剪成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始作俑者无视他的愤怒,抱着肚子笑得满床滚,“哈哈哈,慕容渊,你的样子太搞笑了。你这是想把我笑死,好继承我的理发手艺么?”
廖青梅太开心,没注意动作幅度,一不小心,脑门磕在床方子上。
“呜......慕容渊,疼死我了!”
“哪儿疼?哪儿呢?”慕容渊顾不上他的头发,猛地冲过去,抱着廖青梅,左看右看,“额头上都撞起这么大个包了,痛吧?”
他急得手忙脚乱,想着揉一揉,又怕廖青梅痛,大手在廖青梅头上挥来舞去,硬是没按下去。
听说撞肿了,廖青梅一个劲地掉眼泪,“我是不是破相了?慕容渊,咋办啊?明天肯定淤了,脸上五颜
六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