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冇受挫啊靓仔?”
“冇。 ”
“兄弟面前,别死撑喔。”
霍鸿骅将手肘支在窗边,抵着头,毫不掩饰自己对周曼青的欣赏:“在商言商,有些人在生意场摸爬打滚几十年,都不如她脑子清醒,华夏有句老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商场勾心斗角,谨慎的人或许成就不了大事,但往往比那些见钱眼开的人活得更久。
周曼青呢,她不仅谨慎,还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这点很难得,一个人拥有敏感的商业嗅觉,且头脑灵活,具备高水平的知识,那她距离成功可能就只差一个机会。”
冯友胜感慨:“可惜她前几年一直藏拙。”
霍鸿骅垂眸:“她阿妈过世早,生父又不喜她,家里无人给她撑腰,她做事当然要低调点咯。”
一个家庭里如果父亲是掌权者,那他的妻子子女有可能会为了讨好他,潜移默化中将自己塑造成父权至上者的爪牙,有意无意地去伤害他所厌恶之人。
而当这座压在他们头顶的大山消失后,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做出一些改变。
只不过周曼青藏得最深,变化最明显。
回到中环,霍鸿骅的司机还在等待。
冯友胜见霍鸿骅在跟司机说话,他将车倒到周曼青身边,摸摸鼻子:“周小姐,先前对不住,我不是有意针对你。”
周曼青愣神,反应过来后轻轻摇头:“没事,我大概猜到了。”
冯友胜低笑,方向盘一打,朝周曼青摆摆手:“回见。”
红色跑车轰鸣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车流里。
周曼青收回视线,却发现霍鸿骅居然还站在车外。
路灯昏黄,隔着灯罩雾蒙蒙地将他笼罩,给人一种清冷又孤寂的感觉。
她疑惑地走过去:“你还不回?”
霍鸿骅垂眸看她,说:“在等你。”
他拉开车门,“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