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很常见的黑色首饰盒,上面没有印标签,也没有印 logo.
周曼青将盒子打开,昏黄的灯光下,白玉珠子仍然熠熠生辉。
周嘉欣赞叹:“哇,好正点!”
陈宝珠也是一脸惊叹:“顶级的和田玉,起码上万块!”
周嘉欣蹭蹭蹭跑过来摸了摸,登时爱不释手:“感觉好温润。”
“这种级别的玉,一般地方很难买到,在拍卖会倒是有可能。”陈宝珠对着周曼青摇头啧啧,“送你礼物的人很有心哦。”
周嘉敏不解:“因为贵?”
“NONONO!”陈宝珠竖起食指左右晃动,“评价一个人对你用不用心,光看砸钱是不够的,还得看他愿不愿意为你花时间,花精力。
“这世界上有钱的人很多,就如你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买东西从来不会花心思去挑,只会挑贵的,但贵的不代表适合,只有真正懂你的人,才知道你需要什么。”
周嘉欣和周嘉敏似有所悟。
“哎。”陈宝珠撞撞周曼青,笑容意味深长,“你好像很久没有戴那串念珠了哦?”
周嘉敏一拍手:“是哦,我起初还以为你弄丢了,后来在神主台前看到它,才知你是还给了二太太。”
周曼青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抖。
那串念珠是叶芫的遗物,‘她’戴了整整七年,夜深人静,想念母亲的时候,就会拨动手腕上的念珠,七年下来,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周曼青摘下念珠后,也没能纠正过来,有时思考还是会下意识摸到手腕。
白玉念珠在她手上正好缠四圈,质地温润细腻,很显皮肤。
周嘉欣看了有点眼馋,也想借来戴戴。
不过一想到周曼青打人时的凶狠,她就有点害怕。
还是算了。
万一周曼青凶性大发,说不定会把她的手撅断。
周嘉欣抿着嘴,意兴阑珊地坐了回去。
周嘉敏不肯放过周曼青的八卦,追着她问:“这么珍贵的手串,到底是谁送你的啊?”
周曼青捧起没吃完的糖水,漫不经心道:“霍鸿骅。”
“咳!”陈宝珠把西米露喷的到处都是,拍着胸口咳个不停。
“你说咳,你说谁?”
周曼青重复:“霍鸿骅。”
周嘉敏一边给陈宝珠顺背,一边叫人送水上来。
周嘉欣嘁了一声,鄙视道:“又不是没听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陈宝珠抱着茶壶吨吨吨,好不容易停下咳嗽,一抹嘴,等菲佣下去后才压低声音跟她们分享听来的八卦:“你们不知道,今天上午,霍鸿骅带着刘玉仪上门,他那辆车多显眼啊,山顶区不少人都看到了。”
“你们想,家里小姐带着适龄男人上门拜访,大家就以为是好事将临咯,还有人打电话去恭贺霍爷,谁知道,人家儿子根本不是去提亲,而是去踢门啊!”
“啊?”周嘉敏想不通,“不是说霍家跟刘家是世交咩?”
“哎呀,那都是咸丰年间的事了,霍老爷跟霍爷父子情分浅薄,当年霍三爷被逼自杀,也跟刘家有关呐,关系能好才怪。”
周曼青嚼芒果的动作一滞。
霍三爷?
霍鸿骅的三阿伯?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陈宝珠没觉察周曼青眼底的疑惑,继续跟她们讲:“上午刘绍廷不在家,霍鸿骅跟刘宗兆吵得很凶,还勒令刘玉仪以后不经过他同意,不许再踏进万宏集团一步,霍鸿骅走的时候,刘宗兆脸都是黑的,没气出病算他福大命大。”
陈宝珠提及刘宗兆的语气没有丝毫尊重,像是交恶已久。
周曼青好奇:“你跟刘宗兆有仇啊?”
“噫~”陈宝珠手一扇,一副踩到屎的表情,“不是我跟他有仇,是姓刘的全家都有病!”
“别看我阿爸现在很会炒股,其实当年他在交易所打工什么都不懂,教他炒股的人就推荐他去找刘宗兆拜师,刘宗兆当时人称股王,从八百块本金炒到几千万身家,好厉害啊!
“他放出话来说要带徒弟,教人炒股,我阿爸就去咯,但人家一听他无屋无车,连孝敬都未带就敢上门,二话不说就把人赶了出去。
“后来我阿爸在股市上赚到钱,传出去也算小有名气,他那个孙子又过来找我阿爸,请他去公司上班帮别人炒股,我阿爸当然不肯咯,他就开始针对我阿爸,还找我麻烦呐!简直神经病!”
周曼青恍然大悟:“原来不仅刘玉仪横行霸道,她兄弟也一样。”
“嘁,要不是刘玉仪姓刘,以她的作风行事,早就被人打死了,亏霍大少能忍她这么久。”周嘉欣对此嗤之以鼻。
“就是。”陈宝珠表示赞同。
“不过话又说回来,霍大少居然敢跟刘宗兆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