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已到,阳光明媚,“公主,现在都巳时了,陛下已经等公主良久了。”凝玉说道。“我许是昨夜喝的有些迷糊了,你先去告诉陛下我去给他请安。”璎路揉了揉头,只觉头胀的厉害,璎路总感觉自己昨晚承诺了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起床梳妆打扮有了众多贴心的婢女在身旁,不过须臾,公主便撑着身子扶着脑袋走到了平辰殿里(皇帝长居住的寝宫),推开门,长箫帝立即放下手中的折子,迎了上来,“璎路今日为何起的这般晚,可是身子不适?父皇今日等你一同用膳呢,看你迟迟不起,才想着让你手下的婢女去催上一催,不打扰璎路吧。”“父皇,璎路无事,劳烦父皇忧心了,就是昨夜喝了些长思酿,怕是喝的多了,有些醉了,今日才起的晚些了。”长箫帝随即凑了凑脑袋过去,“璎路可是有心事啊?长思酿后劲大,可不适合璎路喝,以后想喝,父皇陪你喝梨花露。”璎路点了点头。“昨日父皇交代你的事情,是文永亲自深夜来我寝宫说明的哦,而且还说怕你酒醒之后忘了,我这今日等了甚久啊,你也没说,看来文永将军说对了。”“父皇,我这就属于把话夸大了,或者是酒醒了居然还有人帮我回忆这尴尬的过往。”“哈哈哈,不逗你了,你也正值婚嫁年龄了,近几天,庄国送来的物资是一日未曾断过啊,璎路,父皇都还没怎么收,百姓近日恢复的也不错,倘若你不愿,那,这门婚事就退了吧,这毕竟是两位先皇定下的婚约,父皇想让你一生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下来,好吗?”
“好.”璎路答道。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陛下,清越殿下找您书房议事。璎路与父皇对视了一眼,便退了下去。陛下正襟危坐于椅上,“清越殿下,有何事要找朕议啊?如此急慌的。”“臣今日所来只为了两件事……”“唉唉唉,你往左去一点,我都听不到了。”林安王说道少年正值舞象之年,璎路是及笄之年。少年心思多如海,此时正用着那纤长的手轻轻推着璎路的身子,又高又挺的鼻梁骨,皙白的皮肤,望向璎路的眼神中充满了傲娇。璎路一身桃粉色衣裳,一副白玉耳坠,一个细细的翡翠镯子,少女有了饰品的装饰,更加明艳了。璎路嫌弃的撇了撇嘴:“本来就是你拉我来偷听的,现在要求还那么多。”两人在窗上那个洞眼中相互拥挤着。顷刻间,父皇和清越便出来了,林安王和璎路逃跑无果,只得迎上去纷纷行礼道:“拜见父皇,拜见清越殿下。”父皇笑了笑:“两个小调皮,到父皇屋里来待着吧,父皇屋里的佳肴还没吃完呢,你们的清越殿下他不吃呀,哈哈哈”“是!”闻此言,两个小馋包自是等不急的,两人进去后拿了糕点就去了神凤宫,“儿臣拜见母后,拜见母后!”“林林,路路,你们两个怎么有时间来母后这了?没好事。”皇后嘟了嘟嘴,脸上洋溢着幸福。璎路上前说道:“母后,我与林安王在父皇宫边路过时,偶然听到嘉南侯,璎路从未在朝中耳闻过这个人啊?父皇为何在和清越殿下说的时候数次哽咽呢,很重要,很难受,这朝中上下谁不知母后是最了解父皇的人呀,可否给我们讲讲?”“璎路,你这小丫头,外面那些朝野重臣见你一眼,都夸赞你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要知道他们如此称赞的璎路公主这般爱打听,怕是要引起别一番评论了吧”。
既然你们爱听,那我就告诉你们:“陛下曾经和母后说,他少时常常骑马射箭无一不精绝,这嘉南侯乃是你父皇少时受重伤在林中相遇,嘉南侯要比陛下年幼几岁,两人可是过了命的交情,当时陛下只为安南王,还未获得先皇的赏识,而那时嘉南侯名为文则永,是璎路最近看管的文永大将军。两人拜了把子,结为兄弟在那之后,他们经常一起射箭,一起打猎,当时彼此都不知道身份,但成为陛下后要亲率重兵打赢国时,两匹马上两位将军,就是陛下和嘉南侯,两人并不愿伤害彼此,争锋相对,那时候文永将军被送到陛下这里养了几年,璎路,还与你玩了呢。后,两国大战即发,庄国与先帝相交于而立之年,出兵相援,这亦是先皇的遗嘱,陛下为此甚为忧心,但无可奈何,虽知庄国这趟水不清,日日看着庄国递来的红樱状手链信物沉思,听闻,那不是搬救兵,是想来求你们的父皇来,伤心欲落泪,相思于情中。而这嘉南侯,则是陛下求着赢国国主封的谥号,不然,没有这层关系,赢国国主瞻文帝早就想除掉这个权势滔天的大将军了。可明白了?”“听完就退下吧,不要对旁人说,母后相信你们。”
夜幕降临,天上星光闪烁,屋内的璎路欲睡,此时,房门外,又传来文永的声音:“公主……睡了吗,臣想寻问公主一事。”公主披上件外袄,里衣薄纱,正欲隔门相谈,结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