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两月半的分别,璎珞脸上多了几分忧念。刚刚战争结束的文永将军身心虽疲,但依旧选择了先去见自己的娘子。他身上虽积累着战争时被敌军利刃留下的伤痕,但是内心却已是百种滋味。他心里明白,自己伤在外皮,璎珞伤在心里。
在两国人纷口杂中,这封信虽轻但也重,轻到绯言未止。重到让一颗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他在去坐上马车见璎珞的路上,心中满是期待,他期待着,盼望着,在左顾右盼着,一路上槿槾看到马车上东看看西看看的文永将军,内心总会默默笑着他:“这,即使是将军,也有这般女儿家的姿态啊。”但是他总会回头说:“将军,莫要急,再过半日便可到了,您刚刚结束了赢国军事交接就过来了,莫急,您也是舟车劳顿了,莫要旧伤添新伤,公主再怪小的看管不周,那小的可就太冤啦!”文永将军听这后,才渐渐将已经探出去的半个头缩了回来,又恢复了在战场上庄严的气势,那样直直地坐着……
璎珞殿内……
“凝玉,你说文永将军是传信今日回来吗?”“是的,公主,将军今日便回来了,他可是把见您放到头等大事上了呢!”“今日什么时辰?”“不知,但次日前必归。”“好。”说后,璎路便提起裙摆到门口的桃花树下坐上摇椅,在上面数着桃花如何落,怎样落,落多少,算着时辰。天空也从明日变成夕落,门前看花日落,只为等故人归。此时璎路好似与夕阳,落日,一朵朵落下的桃花瓣,构成了最美的一幅画,姑娘眼里的星光未减。
终于,少女,夫人,期待到了她的少年,夫君。“公主,将军回来啦!”璎路闻言后,脸上的欣喜再也掩饰不住,提着裙摆跑到殿外,正好与殿外刚去和长箫帝请完安的文永迎面对视上。两人对视之后,眼里都泛起了泪花,槿槾识相的和几个侍卫转过身去,识趣的闭上眼睛。
两人紧紧相拥,文永环抱上璎路,璎珞两人眼圈半红,噙着泪,璎路紧紧的抱着文永,却不敢重重的抱。她有些责怪的问他:“你回来好晚啊,你没受伤吧,身体还好吧,我这些天等你好无聊,好单调,好似生活在囚笼一般,没有父皇的时常开导,我真的怕我心里生出疾病,一些人的话好难听,好难听……”说着,璎路紧抱着文永,不断哽咽着,是在委屈的控诉着。文永回抱她,“夫君回来了,我带你走,带你游逛大江南北,好不好?”说后文永心疼的抚摸着璎路的头,那样温柔。于是,璎路抬起头来说:“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没有,你很好。”“次日,陪我去集市上逛一逛好吗?”“好,多日未出了吧。”“是呀。”
次日清晨
屋外鸟声冲破了一片宁静,两人互相牵着手,着好衣装,牵手前行,清晨寒风未退,有些凉,文永便把自己的披风习惯的披到璎路身上。
清晨,街市已经有一家面馆开门了。这家面馆的老板娘胖胖的,身材是美妙丰腴的,这本是自信可以昂头的事情,可她,却在长衫下显着伤疤的手自卑的缩了缩,双手正在认真的切着手上的蔬菜,嘴却直在吹着手,眼是疲惫的,却又是期待的。
璎路和文永说:“这家面馆老板娘人很和蔼可亲,脾气很好,面也好吃,虽只来过一次,却也是流连忘返,挥之不去。”“好”。两人便挽着手进店了。一进店,老板娘依旧热情的出来迎客,脸上挂满了笑容,却也是掩饰不住嘴角的青痕。璎路一眼便看到了,但她觉着老板娘如此神态,也必是不想提起,没有再多过询问。点了几碗面,便等下了。
突然,身边日日来这里清晨吃上一碗素菇面的老货夫说到:“这婆娘,就因为身材丰腴些,昨日又被调戏了,她郎君就是被这些人打死的。她昨日,差些被那些男人做淫,反击了几下,便被打的浑身是伤,大夫说,已然不能生育了……嘴角的青痕看到了吧,这只是一处。”
璎路听后眼里噙着泪水,引起了共鸣,而璎路想改变这些,又想维护老板娘的自尊心,便先和文永使了个眼神,文永便先行离开了,去找良国暗家军了。
一个眼神,传递了一个命令……一句话,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