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事态正朝着诡异奇谲的方向发展,而她正被一双手推着前进,这双手的主人显然就是凤折月,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知道他为何要保护这座法阵吗?”
“好像这个法阵压制着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一次,我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但是他来过之后法阵散发的灵气似乎减弱了很多,慢慢的灵力又会恢复,恢复到以前一样的时候,他又会过来一趟。”
林羡想起艳娘先前说的禁制,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这法阵压的就是凤折月身上的禁制,她又觉得很荒谬,明知艳娘的话不可信,可是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林羡道:“听雨说你会有一样东西交给我。”
“东西?”听弦茫然,“什么东西?”
林羡裂开了,莫不是听雨为了让她来找他师兄而故意诓骗她的。
听弦认真的思考了片刻,道:“难道是这个?”
他摊开手,一道金光忽闪,待林羡看清那是件什么物什时,冷汗已经布满了她的全身。
“这是我跟师弟发现大阵时看到的,带着这个就能进入大阵,正好你是艳娘引来的肯定是与大阵有关,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师弟要我交给你的是什么。”
林羡一把抓过他手里的东西,稳住自己躁动的心绪,故作镇定道:“我先走了。”
她扛着沈岸到达竹涧小屋,天已经大白了。周卿如正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殃英靠柱而立,见他们回来,周卿如迎上来。
“林姐姐,你们去哪里了?”她看见沈岸血迹斑驳地伏在林羡身上,惊呼道,“汀兰哥哥,这是怎么了?”
“他受伤了,先扶他回屋。”
周卿如见林羡面色不善,明白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赶紧将沈岸搀扶进屋,放在床上躺好。
屋内,林羡摸过沈岸的脉搏之后舒了一口气,抬头对上周卿如的目光,道:“此地太过危险,等沈岸醒了,你们赶紧离开。”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周卿如这才敢发声。
“我无法向你解释多少,因为这件事情我自己都没有搞清原委,此事关乎神魔,凡人掺合进来必死无疑。”
周卿如被她的话吓到了,立刻噤声。
林羡看向殃英:“殃英,能否帮我把他们平安送到京城。”
状况外的殃英被她突然一叫,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卿如,答:“好……”
周卿如却道:“不要,我才不要他的保护。”
林羡一愣,只见一抹红润染上周卿如的脸颊,再看看殃英,他面上也有一丝窘态。
“你们……”
周卿如跺脚:“哎呀,反正我们不需要他送,我们自己可以走。”
说完,她就捂着脸跑出去。
林羡茫然地看着殃英:“你们吵架了?”
殃英冷漠道:“别问我。”然后他就跟一阵风似的往屋外走去。
两人走后屋子里安静下来,林羡望着沈岸的睡颜,拿出听弦给的东西,此时她总算能平息下来认真地观摩它。
这是一只金云簪,不过用普通的桃木所制,簪头的花纹并不精致,可见所制之人手艺并不精。
这是她用亲手所刻,不过,已经是万年前的事情了。
——
青城山的另一端,寒鸦凄厉。
艳娘跪地向那蒙面的男人俯首:“主人,您交代的属下已经完成了。”
凤折月:“不错,你做的很好。”
男人发出恐怖的笑声,听得艳娘寒毛立起,这风折月越来越阴晴不定,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会死。
凤折月笑了一会,停了下来,慢慢道:“我会为你报仇的。”
报仇?谁的仇?
——
万年前,她还是一棵草。
但她已经经历过无数个春夏秋冬、沧海桑田,死亡又复生,复生又死亡了。
可以说,她是开天辟地出现的第一棵草,没有什么神迹,只是一颗普通的野草。
一个寒冬,她陷入沉眠,待她再次醒来,身边多了一个神,那就是伏天。
自那以后,她与伏天相依相伴,每个冬天来临之前她都与他告别,再到来年春日她又与他相见。
也不知道与他经过多少个离别再见、再见又离别,她慢慢有了灵识,可以与他聊天了。
他告诉她外面的世界,那时候的世界有意识的只有人和神,人认为造物者就是神,而神因为人的供奉拥有神力,伏天就是最早出现的一批神,他能够掌控日月、操控四季。
他说人有欲望,因为欲望,人就会分为好与坏,好人能战胜欲望,坏人由欲望操控。而神无欲无求,本应超脱世间,但神的生存与人息息相关,一旦人们不再信奉神,神就会失去自己的能力,这是神的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