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私底下回味,工作就拿出工作的态度。”
晏欲耳朵蹭地通红。
他已经不敢去看栖茵的表情了。倒是现场有人发出了零零碎碎的笑声,因着不是露骨的床戏,所以没有清场。围观的群演不少。
栖茵从晏欲身上起来,坐到边上喝了口水。可能是夜风吹多了,她感觉自己有点鼻塞。
肩后突然落下一道阴影,“桑迎。”
栖茵回头,看到罪魁祸首就站在身后,她没好气,“干嘛?”
晏欲语气生硬,“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他说的是床戏不断ng的事。他其实还有点生气,别当他没看出来,最后那场戏,桑迎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别人。可这个当口不好提出来而已。
栖茵难得见他道歉,还有点稀奇。她当然知道晏欲不是故意的,他可是反派的死忠,只是在演戏上被她压制了而已。
她哦了声,扭过头。
晏欲看她的样子,有点急了:“你不信我?”
栖茵放下水,“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晏同学,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们关系很好,一而再再而三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没有讽刺,是真的好奇。
晏欲的脸唰地白了,“你说什么?”
栖茵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看晏欲脸色不好,她还迟疑了一下,“难道你觉得我们是朋友?真的会有人把那种看见自己就鼻孔出气,动不动就贬低一下自己的人当朋友?”
晏欲愣住了,他背地替她说话,帮她拿角色,平时还能一起聊天,在她眼里居然连朋友都算不上,还被她认为那些都是贬低?
他语气冷淡下来:“爱信不信。”
说完掉头就走。
栖茵一脸莫名奇妙,她说错什么了吗?
接下去的床戏拍得很顺。
晏欲真的演出了危泽身上那种隐忍敬重交织在一起的复杂,好像那番对话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下戏后,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带着助理回了酒店。
栖茵没有助理,这里又荒,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她留下来看男女主演对手戏,等过两小时天亮再回酒店睡觉。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她坐了没一会儿,晏欲又回来了。
栖茵抬头,看到还没卸完妆发的男生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表情有些古怪,嘟囔了什么。
栖茵:?睡不着连练唇语?
晏欲见她一脸迷茫,抿了抿唇,声音很轻地重复,“对不起。”
刚才桑迎说的话他都记住了,包括拍戏前说的那几句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赧颜的讽刺,无论怎么听,都不像朋友间会说的。就算是经常互怼的好兄弟,金雯许的男友,他也不会说到那种地步。
栖茵真没听清:“什么?”
晏欲提高了点音量:“对不起。”
栖茵这次是听清了,但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晏欲以为她是故意的,干脆蹲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大声吼:“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附近还没收工的几个群演吓了一跳,纷纷扭头望来。
栖茵揉了揉耳朵,皱眉,“吵死了,不能小声点嘛。”
晏欲瞪她,“你不是耳背吗?”他说了那么多遍都听不见。
栖茵白了他一眼:“你才耳背。”
晏欲不想跟她吵架,他知道自己对桑迎有偏见,但她自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搁那罚站都三年了。他不就是情绪化一点,多嘴了一点吗,不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栖茵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可能是说得有点过了。但那些话的确是晏欲亲口说的,他可能只是单纯的嘴坏,但对情绪不好的人来说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她没错。
这会儿听晏欲赌气一样跟自己道歉,她只觉得无语:“知道了,所以呢。”
晏欲看她,“你不困吗?”
栖茵:“...”她真的很想说你不会自己看吗?都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夏夜的凌晨气温也不高,蚊子还多,坐在露天的台阶上,要裹毯子才能御寒。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都不想理他了。
晏欲望向别处,“困的话,就回酒店啊。”他想说在这里喂蚊子很舒服吗,想到之前的打脸,又咽了下去,改成,“不是朋友的同班同学兼同事可以捎你一程。”
栖茵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你有这么好心?”
男三不是可讨厌“桑迎”了吗,既觉得她是学人精,又觉得她贪慕虚荣,眼光不好。
不会是想让她传绯闻被骂吧?
不怪栖茵这么想,晏欲在原文的骚操作实在太多了,防不胜防。
晏欲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见桑迎依旧面露疑虑,不由感到一腔好心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