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贵族小姐在此,也没一个能看得上他这种举止轻浮的好色之徒。
知道了这人身份,曦和怎么看他都是一脸将亡之相,对于将死之人她还是比较有同情心的。
“陈公子你挡着路了,我要去找我哥哥。”少女清脆悦耳的嗓音在风中响起,飘落各处。
闻言纨绔公子恼羞成怒,上来就想抓她,“你别不识好歹,我是陈国公之子,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们国公府的大门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惹恼了我你们家可没有好果子吃!”
“好狗不挡道。”曦和笑吟吟地伸手,她五指纤细,灯火昏黄微光在指尖萦绕。
于是众人只见这个娇小俏丽的小娘子轻描淡写地将体格大她两倍的男人一把抡开,男子轰然倒地,扬起一阵灰尘。
在二楼看着这场闹剧的众人哪怕心有旖旎,也不敢下去了。这小娘子得罪的可是陈三公子,陈国公幼子,谁敢为了一个女子得罪他?
他是出了名的手段花,管你是什么贞洁烈妇,都得被捆上他床,手段极其残忍,榻上之人生死难料,这位姑娘怕是逃不掉了。
众人唏嘘,仿佛看到了佳人殒命的结局。
曦和浅笑安然。她真是个善良的人,这块空地配他刚好,也不会影响别人,就是有点挡路,没事,踩死也行。
曦和正准备踩上去,倒是有人戏看得差不多了,连忙上前来。
只见二楼窗户跃下一个人来,又是一袭青衣,他弓下身子将小公子扶起来,一脸关切。小公子恶狠狠地盯着她,哪还有方才那副深情嘴脸,估摸着心里在想怎么把她扒皮抽筋。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乃国公府小公子,你举止粗鲁,不顾小公子的颜面,也就是落了国公府的面子,姑娘年幼,不知事情轻重,趁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姑娘还是趁早向小公子道歉吧。”
曦和眼波流转,眉梢微微上挑。
什么玩意儿?这是来了位主持公道的圣父?
“小公子你好聪明呀,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都怪我年幼耽于学术,听不懂狗语。你知道的这么多,怎么刚刚不来帮陈公子呀?你方才在哪?不会是躲在角落看戏吧?”
少女一副好似真的很迷惑的样子,问的也是针针扎心,青衣男子见状气血翻涌,再对上身旁男子愤怒的目光,更是心虚地低了低头,心中怒火中烧,这女子倒是会挑拨离间。
隐下心火,他一脸正气,大义鼎然道:“姑娘还请慎言,在下与三公子情深义重,怎会有意看他笑话,不过是碰巧在此处观景,见不惯你如此怠慢他,这才下来,只是不料姑娘会动手,是我迟了一步,让三公子受了皮肉之苦,没想到姑娘心肠歹毒,竟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情分。”
“好呀,你说是就是吧,看了这么久的戏才跳下来,还真是来迟了,怕是茶都凉了,是武功不好还是心肠不好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三公子可要多注意,有些毒蛇披着艳丽的外衣,就等着你落魄时咬你一口,你可别看花了眼,识人不清。”
又被骂了一通,迎上三公子逐渐怀疑的目光,“披着艳丽外衣的毒蛇”气极,曦和摆出油盐不进的架势,任由他狡辩,反正她咬死了他就是心怀不轨。
此时又一位蓝衣公子款款而来,在青衣男子感激的目光中,他缓缓从楼梯处走下,容貌俊朗,温声劝告,“姑娘莫逞口舌之快,莫兄也是诚意劝诫你,姑娘毕竟是女子,更重名誉,你此举惹人非议,婚嫁之事怕是难了,眼下不过是小辈之间的玩闹,若是闹大了,姑娘也不希望家人以你为耻,为你的行径登门道歉,奔走各处吧?”
曦和听得一阵恍惚,眉头微跳。破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些公子哥这么爱听墙角吗?治国安邦没有他们的份,多管闲事倒是一套一套的。
“你是在威胁我?”
“在下不敢,不过是为姑娘分析利弊罢了。”蓝衣男子温声不改,眉梢微翘。
美人蛇,长得好看,嘴挺毒。
这话敲打的,但凡她是一位无权无势的普通闺阁小姐,都得点头哈腰上赶着给人道歉了,毕竟这么大口锅扣头上,任谁心都得慌一慌。
但她不是。
曦和把玩着指甲,红袖翻飞。
“公子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凭理,三公子辱没小女子,对我动手,意图不轨,我不过是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就被你们指责,难道小女子保护自己不被欺辱也是种错?
凭权,各位好像没有过问过我的身份?怎么就想着以权压人呢?小女子不才,此事我不愿善了,待我归家,会让家兄与诸位家主商议,相信家主们慧眼如珠,不会同小辈们这般是非不分,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蓝衣男子眉头微紧,他不过是吓唬她,哪里敢找家主出面?
他们拉帮结派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世家贵族关系错综复杂,公子们自幼在一个学堂长大,长辈一直教导他,除了考取功名,更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