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修远和陆学东在考察岭南材料研究所的成果时,位于鲁省的齐鲁医院,此时也在做一个相对隐蔽的临床测试。
齐鲁医院,第六院区。
这个院区是齐鲁医院的临床测试中心,自从齐鲁医院被神农集团收购之后,就获得非常明显的改变。
不仅仅基础设施增加了,还有大量先进设备,以及非常优越的工作福利。
此时第六院区的外科—肢体临床大楼,从滇省、桂省过来的12名测试者,正在病房中休息着。
病房是双人房。
306房,里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俩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残疾人。
中年人左手的小臂缺失了大约四分之一,额头还有一道伤疤,他叫赵石攀,是一名退役的边防工兵。
由于历史原因,靠近安南的边境地区,残留着很多地雷,赵石攀在一次拆弹作业中,被地雷炸伤了。
而一旁的少年叫杜子腾,则是边境地区的当地人,由于年少无知的贪玩,误入一片没有处理干净的雷区,被地雷炸断了一条腿。
俩人都是为了恢复正常的生活,自愿参与了神农集团的仿生肢体项目。
经过一系列的手术后,此时俩人的全身上下,已经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同时还有搜集了大量神经元的运动信号。
搜集运动过程中的神经信号,这是仿生肢体安装之前,必须经历的过程。
人类的各大种族之间,虽然不存在生殖隔离,但个体之间的差异,还是存在的。
比如,肌肉强度、肌肉细胞类型、反射弧灵敏度、五感等,诸如此类的东西每个人都存在一定的差异。
最明显的一个例子,那就是默人的短跑爆发力,明显要强于其他两个种族;而默人在游泳上的天赋,又显得毫无优势。
这两个情况,就是因为人种之间的肌肉细胞和结构存在差异。
当今医疗领域中,并不是没有人造的仿生肢体,但要做到完美的替代自然肢体,显然还有一段路要走。
神农集团在仿生肢体技术上,通过取长补短,研发了一种全新的技术,即:通用部件+自适应神经操作系统。
通用部件,就是仿造人体风四肢,打造出一套通用的部件。
例如一条仿生手臂,就由16个部件组成,这16个部件中的每一个,都拥有5个大小不同的型号。
这些部件,可以根据需要,通过拼接后,组成各种各样的款式。
当然开类型的仿生肢体,并不是没有限制的,因为它需要一个能源核心、一个微电脑核心、一个神经信号连接系统,因此注定了这一套仿生肢体,无法做得太小。
最小也需要一个手掌或者脚掌,对于手指缺失的人而言,暂时没有通用仿生肢体可以使用。
如果要单独定制一个手指,那成本将高达上千万信用点一套,其中的成本,主要是消耗在微型化的能源核心、超微型电脑、神经信号接受系统上。
毕竟要在一个手指内,集成如此之多的系统,哪怕是纳米技术高度发达的燧人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在仿生肢体技术中,通用部件其实并不是核心技术,国内外的其他公司都有相关研究。
真正的关键性技术,其实是自适应神经操作系统。
自适应神经操作系统,包含了微型电脑、神经信号搜集和反馈、分析,以及自动调整神经信号和肢体动作。
这一套系统的存在,保证每一个人都可以相对完美的操作仿生肢体。
病房中的赵石攀、杜子腾,都安装了仿生肢体,由于处于临床测试期间,仿生肢体并没有披上仿生皮肤,可以观察到裸露的白色壳体,以及一部分银灰色的机械关节。
俩人都在尝试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赵石攀用左手拿起一个训练用品,这些训练用品,都是日常中常见的筷子、杯子,或者电脑键盘之类,甚至还有测试用的触摸屏。
仿生肢体的手指,是可以操作触摸屏的。
而杜子腾则在走路。
一开始,俩人都非常不适应,仿生肢体操作起来,一点都不灵活,甚至有人工智障的感觉。
但随着时间推移,不到三天时间里面,俩人操作仿生肢体的动作,越发的灵活,也越发的自然。
如果此时给他们的仿生肢体,披上仿生皮肤,从外表上,甚至无法区分自然肢体和仿生肢体的差异。
12名志愿者的临床测试,都符合神农集团的测试预期。
负责该项目的核心研究员步月渔,带着几个助手,对于12名志愿者的身体,以及他们身上的仿生肢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来到306房。
一名助手推着手推车,手推车有一台专门的数据读取设备,赵石攀坐病床上,助手打开手臂上的一个微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