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安月君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相对来说更有经验一些——虽然是卖小商品的经验——的萧然他们,只在沉思。
乐薇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不落实地,他们现在就是既没有技术,也没有渠道。
既有技术也有渠道甚至还有钱的乐薇继续说道:“其三呢,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了。不过我们走不了这条路。”
萧然问:“为什么?我们都能吃苦的。”
乐薇说:“做生意嘛,说到底不就是卖货,就算没有技术没有低成本的渠道,这世上也有很多暴利的行业和暴利的商品,举个例子,从羊城进衣服到京城卖,合法合理,服装业的利润超乎你们想象的高,一件进货五元的衣服,在不同的地方卖,最低也能卖二十五元,最高能卖到一百五十元。”
“一百五十元!”安月君惊呼一声,“这都是……都是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真的会有人买这么贵的衣服吗?”
乐薇这一瞬真的很想跟她说,会,而且这还不是最贵的。
柳台城的衣柜里过千的衣服占据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百分之四十的衣服也没有低于过五百元的。
当然,他的那些衣服成本价不可能是五元了,不过服装这种东西,抛却原材料和人工成本后,剩下的只有品牌价值,单纯就衣服而言,又不是缝金镶银,成本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把设计的设计费都算进来平摊,撑死也就两百元一件的成本,这是撑死撑死的算。
一千元的衣服,成本只有两百,剩下八百都是纯利润,还有比这个更暴利的合法行业吗?!
自然是有的。
乐薇忍了忍还是没说。
面前的青年男女们的脸上还带着青涩和对未来的向往,心里还怀着一种纯粹的理想。
她还是不想让他们在这样的时期直面如此巨大的贫富差距,以至于影响到心态。
柳台城毕竟是情况特殊,江氏基本算是港商,他的生活水平放在现在的华夏基本都找不出第二个,得再等将近十年华夏经济开始腾飞,港城回归以后,华夏的第一波富一代们才开始崛起,站稳脚跟。
只不过一定程度的贫富差距还是较为明显,像是城里的单位职工、工人和富裕农村的村民,还有贫困农村的村民之间,收入差距很撕裂。
羊城的公务员平均工资是两百到三百之间,京城的公务员平均工资要稍微低一点,一百五到两百之间,工人的工资在一百左右。
富裕村的农民一年的收入可能是一千或者两千,和城里的工资差不多持平。
那像丰乐村这样的贫困村,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能出去打工的一年能有个三五百,乐家那种一年就一百五的国家扶贫款。
虽然这样直观的数据看着似乎离谱,但现实就是如此,贫富差距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令人难以置信。
乐薇想了想,说道:“像是城里的公务员,一个月工资一两百元,看似买不起这样的衣服,但是他们是有体面需求的,呃我不知道京城如何,羊城是有这种需求的,尤其工作涉及到外贸行业的,她们直面外商,穿着一定要得体大方,男同志虽然主穿中山装或者西装,却也可以在外套上下些功夫,女同志的衣服就要更讲究更体面,所以她们会选择攒一两个月的钱,去买些品质不错的衣服换着搭配,一身从头到脚搭配下来,就要两百多,而整体成本不会超过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