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团聚,屋子里坐满了人,满溢着欢声笑语,母亲和姜竹喧都在。
如今他们在哪里呢?
想想过去一年,过得实在太辛苦了。在震泽里躲了三四个月,中间过了两个月安生日子,然后又来了囚雷谷。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熬死了叶知秋,搞定了巫启,还无意中帮薛楚夜解决了赊刀人。
但是最难熬的还是在囚雷谷这段时间。
其中的原因不必多说。
卫然想起范长坡,心中郁郁,手中的酒是一杯接一杯。
往事就酒,外边的热闹与他无关,他嘴里有了凄苦
的味道。
还有安婷婷的事,也让他耿耿于怀。
卫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卫护法,像你这样的青年俊杰,实力与能力都极其出众,无论在哪个门派都能如鱼得水,没想到你竟也有长吁短叹的一面。”一阵香风袭来,倪牧歌坐在卫然旁边,眼神里意味深长。
刚才想得太入神,竟然没有注意到倪牧歌的靠近。
“我问你,你的惆怅因何而来?”
卫然神色复杂:“因为太多原因。”
“这众多的因素里边,有没有一个理由是跟安婷婷有关?”
卫然怔住了。
“你说实话,你有没有为安婷婷的死而伤心和叹息?”
卫然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几乎等于承认安婷婷是他杀的。
卫然绝不会在白骨头陀面前承认这件事情,也不会在囚雷谷的人面前承认,唯独跟倪牧歌说了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
肯定是酒喝多了——因为说完他就后悔了。
倪牧歌这个坐姿很有问题。
一般来说想跟卫然谈话,肯定是坐在对面。
而倪牧歌坐在旁边,紧挨着卫然,看起来很亲昵。
然而她暗地里擎着一把剧毒的匕首,顶着卫然的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