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是如此的精彩。
不过再怎么令人神往,清彦都能克制住自己那想要奔向外界的一颗心,他是极有自知之明的人,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只是偶尔的吐吐血再没有其他的表现,都是托付丧神那精致照顾的福。
这是很矛盾的一种心情。
清彦想要多出门走走,但在近侍的监督下,他很多时候都是被限制起来,难得能够拥有自由;他当然可以用严厉的方式将付丧神训斥一通,让他们不要管自己太多。
奈何看到这群人的眼神,清彦就有种自己要是说出来就是举世渣男的感觉,来自他人的好心与善意,变成了困住自己的锁链……
所以,人不能太心软。
就比如那个又想往外面跑的猫妖枇杷,清彦抬手,示意鲶尾藤四郎把猫抓起来,塞到屋子一角的豪华猫屋里。
“是,辉夜大人~”
鲶尾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活泼,他捏着枇杷后颈的手不轻不重,可不管这只重逾千斤的猫妖如何挣扎,都逃不开鲶尾那只看上去并不粗壮的手。
“别乱动了,要知道我以前可是薙刀来着。”
原本是清秀少年模样的胁差打开猫屋的门,快如闪电般的把枇杷塞进去,又把门上的锁扣好,“而且你也别想着强闯出去了。”
他笑得无比得意,“看到这张符咒了吗,这可是辉夜大人为了你特意向阴阳师求来的。”
符咒上的桔梗印熠熠生辉,画出了这符咒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枇杷看到那个明晃晃的五芒星,顿时失去了所有活力,蔫巴巴的躺在猫屋里面的软垫上,头搭在边缘位置,脖子软得仿佛要断掉。
“辉夜大人不都说了会帮你把朋友救回来的吗?”
鲶尾单膝跪地,蹲在了猫妖的身边好奇的问,“况且还有我们刀剑在一旁盯着,你不信任我们就算了,连辉夜大人都不相信的吗?”
“不一样的喵。”
枇杷叫了两声,发现清彦没有把她放出去的意思后,委屈的将自己团了起来,“清彦和阿雪都是我的朋友,但是阿雪不是清彦的朋友。”
她就像是陷入了什么思维怪圈里,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胁差的笑容略略收敛了几分。
他倒是能够理解枇杷这话的意思,审神者为了不让猫妖被抓走当了祭品,几次的叮嘱她,现在更是限制了她的出入,直接把她困在了猫屋里面,不让她在外面活动。
枇杷是安全了,可那只失踪了数年的老鼠呢?
在枇杷安全的在这段时间里,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那只鼠妖阿雪就一定不会有事呢?人的心里都有着亲疏远近,为了让自己亲近的那方不受伤,审神者他宁愿忽略掉某些可能性。
鲶尾的嘴角勾了一下——在独断专行和自我主义方面,辉夜大人倒是和我们这些付丧神如出一辙。
怪不得总有人说,付丧神会变得和审神者越来越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我们这也算是越来越和辉夜大人靠近了吧。
“放心啦枇杷,不都说了还有我们吗?”鲶尾敲了敲猫屋外层的铁网,笑嘻嘻的保证一番,“等到明天我和别人换了班,就出门帮你看看怎么样。”
“你可不要让辉夜大人生气呀。”
他像是在劝着枇杷,又像是在警告对方。
“还有辉夜大人,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鲶尾仿佛是才发现这事,站起后一个利落的转身,束起的发尾在空中甩出一个圆润的弧度来,“完蛋了完蛋了,要是让一期哥知道我没有监督您好好睡觉的话……”
付丧神的脸上带着几分可怜与委屈,“我就要被拎到训练场好好的被揍一顿了。”
“你,被一期一振拎去训练场?”
清彦的眼神有着几分的微妙,不是他夸张,这群和自己签订了契约的短刀胁差们,个头纷纷突破了一米八,其他本就是偏向成年人体型的刀剑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以一期一振来举例,这就是个让粟田口的大哥感到心塞的事实,因为从前那些没有他高的短刀胁差弟弟们,如今各个都是逆天长腿,不说俯视,平视那是没有一点问题。
对着这样一群高大帅气的弟弟们,太刀那作为兄长的尊严,莫名的受到了挑战。
“哎呀,夸张说法嘛,辉夜大人您意会一下就好。”
走到了清彦身边的胁差跪坐在了他的身边,帮着他把枕头拍打平整,一脸期待的看着清彦,“如果您是需要有人□□的话,我愿意自荐枕席。”
“请允许我拒绝你的好意。”
清彦回绝起付丧神那叫一个顺口,并且无视了胁差那又丧气起来的小表情,“大夏天的为什么要凑到一起,不嫌热吗?”
鲶尾鼓出了一张包子脸,本丸里谁都能说热,就辉夜大人不行。
您忘了自己那夏天里还四肢冰凉的现状了吗?要不是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