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盛那晚以奇怪的方式如愿以偿之后,他和齐然陆陆续续解锁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场景玩法。
比如暗恋学弟为他补课的学长,因为学弟不爱学习,只好拿自己作为奖励,喝一口奶做一道高数。
又比如洗澡到一半花洒坏了的邻居,裹着浴巾湿着头发来借浴室,其实心里早就疯狂觊觎屋主,最后用自己作为酬谢。
诸如此类的角色,江盛都能演绎出十足的趣味。
而且相比于沈厌高挑清隽的模样,他面容更显坚毅,肌肉饱满线条流畅,玩这些被迫,强制,暗恋,勾引的戏码时足够色气诱人,齐然也乐在其中,消磨了许多时光。
不过角色扮演这种东西,总在固定的地点里就没有意思了,江盛在揣摩齐然心情的时候似乎有一根天生敏锐的雷达,刚察觉到他的兴致消退了那么一点,就换了地方。
就像齐琛所说,他家老头强制他住校不许走读,虽然他总是夜不归宿,但学校的宿位还是保存着的。
那是两人寝的宿舍,上床下桌,还配有一个阳台一个洗手间。
不过江盛常年不在,他的室友也常年不住,两个人就只有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在这个宿舍碰过一面,之后都大多空着房间。
于是江盛就放心大胆地开启了新篇章。
这次是一个经典某花卉网狗血戏码。
暗恋竹马多年的体育生在两人成为室友日夜相对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感情偷窃了竹马的贴身衣物,在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活动时被竹马当场抓包。
人高马大的体育生素来凶神恶煞,不可一世,但被发现时却衣不蔽体,紧实的胸肌一颤一颤,满脸通红缩在床角。
这极大地取悦了竹马。
他一贯是被人喜爱着的,因而对体育生的情感接受良好,心里还傲慢地生出了一点暴虐欲。
“原来你喜欢我啊……”青年笑容恶劣,玩味的目光一寸寸巡视过自己的领地,嗤了一声。
那就打个标记好了…
青年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本就对他没有半点抵抗力的体育生一身锻炼有素的肌肉都仿佛成了没用的摆设,只能任人摆布。
无论竹马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也只能潮红着脸听从。
本就涉猎过小众圈子的竹马难得遇上一个体力好,怎么弄也不会坏,甚至还能给他递趁手工具的玩具,见猎心喜,许多听说过却从没玩过的手段都在他身上一一施展。
结束的时候,天边已经擦黑了。
两人不知不觉消磨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
江盛身上的禁锢被解开以后,一时没能站起来,跪倒在墙边。
从背后看,他身上青紫红肿,狼狈极了。
齐然难得生了点愧疚心。
他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玩得是有一点点过分了。
但江盛缓过那一阵,酸痛的臀部肌肉带动腿肌绷紧发力,还是站了起来。
他看到齐然的神情,故意扬眉一笑,很是得意张扬的样子,“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齐然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一挑八,”江盛眉飞色舞地拍了拍胸膛,“我体力很好……嗷!”
齐然简直要被他的蠢样逗笑。
他忍不住给了江盛一个暴栗,敲完又觉得好笑,摸了摸他的头发,“痛不痛?”
江盛见他笑了出来,心里提着的大石落了下来,他摸了摸耳朵,笑得很开心,“你吹吹就好了。”
齐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骚打断腿。”
江盛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亲他,齐然看在他一身狼藉的份上,蜻蜓点水地回应了下,然后把人推进了浴室洗澡。
门被合上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
然后,容郁就看见了几米之外的齐然被风吹起的发丝,那张俊秀的脸上寸寸凝结的冰霜。
那是与在江盛面前轻松的模样完全不同的,冷冽如霜雪,冰冷的眸子看过来时比剑刃更锐利。
这般凛冽的姿态让容郁一时忘了躲闪,直直地撞上了他的目光。
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就好像在这一瞬间,世界静止,如潮水般褪去了所有颜色,黑白模糊的场景里,只有那双总是含情带笑却对他无比冷漠的桃花眼。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失神地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找到一点什么。
齐然的声音传了过来,“看够了吗?”
容郁为自己先前一瞬的晃神感到恼怒,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蓬勃怒意,“你以为我想看?”
他一把推开阳台门,走了出来,“不知检点,朝秦暮楚,谁允许你在我的寝室乱搞了!”
齐然微微一愣,“这是你的宿舍?”
容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