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这次是奉了当朝国师之命,来接山河回京的?”杨洛轻瞥了眼不远处闷不出溜的赵山河,问道。
“正是。”古星云颔首。
转而,杨洛又重坐回桌前,直面赵山河,“山河,要是这么说来,你今日下山应该也是早有谋划的吧。”
“嗨!什么谋划不谋划的,还不是赶巧嘛。”赵山河摆了摆手,随口敷衍。
“哦?真的是赶巧么?”杨洛语气不疾不徐的问着。
赵山河想了想,索性也就不再与其兜圈子,“其实我也是近两日才收到消息,而你那舅舅又刚好离得最近,要不怎么说是赶巧呢。”
杨洛点头,继而又贼兮兮的发问,“可否方便透露一下,你那爷爷把你给找回去究竟所为何事?”
闻言,正在专心驾驭飞行梭的古星云耳廓微动,蓦然回过头来,就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要说当朝国师便正是太上皇的这个事实,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秘闻,甚至就连消息灵通一点的江湖人士都对此心中有数。
可是,居然就这么被自家外甥当着四皇子的面一语道破,还直截了当的去打听人家皇族私事,这是不是就有点忒不像话了。
自古以来,虽说君与臣之间也有着那么几段情比金坚的佳话流传在民间,可你却要知道,那也不过就是个例罢了。
若是用来效仿,不免太过天真。
咳咳!
古星云轻咳两声,试图整出点动静来给杨洛提个醒。
不过,却见自家外甥就跟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无比好奇地静待四皇子给出下文。
古星云也是实在没话说,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外甥自讨没趣。
然则却不成想,身为四皇子的赵山河竟跟自家外甥一点都没藏私,还真就将原因如实奉告,“这又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还不是我那太子大哥和我那三哥的病情有所好转,故此才把我叫回去也一起高兴高兴。”
“就因为这?”
杨洛露出鄙夷之色,跟着又补上一句,“你们皇族可真是够能折腾的。”
咳咳!
古星云又整出两声动静,以示警告。
只可惜,杨洛却好似正在兴头上,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山河呀,上次听你说,那个象城城主夏侯海也是自己人?”
“啊,的确是自己人,莫不是你有事要用到他?”赵山河诧异的看向杨洛。
杨洛思忖片刻,点头道:“确有一事可能要用到他,就是不知道他能否愿意配合。”
“嗨!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有本皇子给你撑腰,你就算是让他三更去死,他都决计不敢拖到五更!”
赵山河信誓旦旦的作出保证,语罢,还从腰间乾坤袋里取出一物扔了过去。
杨洛抬手一抓,便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接到手上,份量不轻,似是由黄金浇灌而成,且上面的雕刻也好不逼真与霸气,细看之下,竟是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这是……你的身份令牌?”杨洛抬眼问道。
赵山河点头,笑着回道:“对喽,这正是本皇子的身份令牌,有它在手,就如同本皇子亲临,量那个夏侯海也不敢违背皇命。”
“嗯,好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
杨洛也不客气,直接将令牌收好,连声谢谢都没说。
而赵山河也好似早就习惯了他这位好兄弟的行事风格,也并未与其计较什么,“兄弟,有些话我本是不该说的,但要是不说吧,又憋在心里怪难受的。那个夏安,还有夏夜,你可一定要时刻提防着点,我总觉得这俩人还要比夏木靑更难对付,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要只是两个庸庸碌碌之辈,我又岂会急于铲除这二人。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我若是选择了仁慈,他日就有可能是对自己的残忍。”杨洛双眼微眯,声音中充斥着无情与冷漠。
自从他进入昆仑仙宗以后,就一直在和夏安明里暗里的较劲。
如果说原先他是被动的,那么眼下也该由被动转为主动了。
宗门那边,他已初步得到掌教认可,且又有着常云龙这位老帅哥鼎力支持,暂时倒也无惧炼丹堂向其发难。
象城这边,有洛河塘根基之所在,另还有黄佰川、熊战、林峰这样的重量级江湖惯犯帮衬,要想对付夏安和夏夜两人本已足够,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从赵山河那里借来一张王牌。
如此一来,要是还不能彻底拔除这两颗毒瘤,那这俩人可还真是命不该绝呢。
“山河,其实你回去这趟也挺是时候的。”
杨洛忽又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怎么说?”赵山河竖耳倾听。
“你帮着家里找回太岁,因此你那太子大哥和三哥的病情才得以好转,等见到你爷爷后,还不得好好邀一番功劳啊?”
杨洛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