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要真是黄哥怪罪下来,你只管把责任全都往我身上推也就是了。”
杨洛从香案上抽出三根香,不紧不慢地说着,“对了,头一批服用筑基丹的兄弟们目前可都已突破了没有?”
“突破了!突破了!资质好点的昨晚就已突破,资质稍差点的今早也已突破,按照主公您的意思,已将这头一批得到实惠的十几名兄弟们全都分派出去,替换了第二批兄弟回来,不久前,这第二批兄弟的筑基丹也都已分发完毕。”
熊战一边快言快语的说着,一边接过杨洛手中的三根香,亲自打着火折子为其点燃,那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若是被相熟的人见到,非得被惊掉下巴不可。
曾几何时的一代枭雄,如今即便是寄人篱下,也总不至于把姿态降到如此低微吧?
可人家偏生就是一百个乐意,谁又能管得着呢。
要不在这江湖上怎么盛行一句话呢,舔狗不丢人,只有舔不着的狗才会急得汪汪直叫唤!
熊战把三根燃香往杨洛跟前一递,说道:“还请主公为黄哥开头炉、敬头香,此后咱们这间善堂也就可以对外受人香火了。”
杨洛接过熊战递来的三根燃香,连敷衍地拜上几拜都没去拜,直接是插入香炉碗里,然后便同熊战一起离去。
出了善堂,天色已然是蒙蒙泛亮,二人正要去吃个早饭,却不想竟被风风火火赶来的几人给堵个正着。
那为首之人,正是黄佰川。
除了黄佰川之外,林峰、黑三、白五、风老七也都是一同随行而至。
“各位哥哥,你们这都已经忙活一个晚上,还不赶快去休息,怎么全都跑到这儿来了。”
杨洛笑容可掬的与一众来人打过招呼,这小嘴巴巴地还挺会忽悠,倒是让得风尘仆仆赶来的这几位心里面热乎乎的。
黄佰川大袖一挥,江湖大佬的派头十足,当先开口笑道:“哈哈,你小子这又是什么臭记性,今儿不是咱们善堂开头炉、敬头香的喜庆日子嘛,几位哥哥都来捧捧场、热闹热闹不也是应该的嘛。”
“呃!几位哥哥在此稍等片刻,且容我去去就回。”
当获悉了几位的来意后,杨洛这小心脏是‘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当即也不容多做解释,便是一溜烟儿似的奔向后院。
开什么玩笑!
这要是被在场几位尤其是黄佰川黄哥知晓了他都已草率地开过头炉、敬过头香,那还不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啊。
他此去,自然是急着破坏现场去了。
但在场除了熊战之外,却对他的毛躁行径都颇感诧异,还以为是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别出心裁的新花样,来讨他们的黄哥欢喜。
黄佰川轻瞥了眼心不在焉的熊战,乐呵呵地问着,“熊老弟,方才你和那小子一直都呆在一起吧?他这又是急着要去做什么?莫不是后院着火了不成?”
见熊战故作神秘的低头不语,随即他也没再让对方为难,便对大家催促着,“走走走,让咱们哥几个也都一起去瞧瞧,看那小子又在鼓捣什么呢。”
闻言,熊战心神一颤,赶忙上前阻拦,“黄哥!要不……咱还是先留在这儿多等一会儿吧。”
然则,黄佰川也只是略带质疑语调的轻‘嗯’了一声,他便立马很自觉地把路让开,然后跟在一众人最后方,蔫头耷拉脑的缓步朝后院走去。
后院善堂门前,黄佰川当先止步,定睛往里面一看,原本略显不悦的脸色竟又渐渐恢复了几许笑模样。
显然,这间善堂内的布置还算让他比较满意。
不过,这就不免令得提心吊胆的熊战有些想不通了。
难道说……是黄哥的审美与常人不同?
那样一尊粗鄙不堪的雕像,连他都觉着寒碜,居然都能把黄哥答对满意?
还是说……他的那位主公又对里面的布置重新做了改动?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是如何改动到让黄哥满意的呢?
他无比好奇地从众人后方挪步到前方,往门内一瞧,顿时惊愕得目瞪口呆。
那一尊雕像已被红布蒙了起来。
那一张四角香案也已被铺上了黄布。
香案之上,撒满了五谷杂粮。
香炉碗里,则是插满了燃香。
那满满一香炉碗的燃香飘逸出十分浓郁的香雾,才一会儿工夫,便已将整座善堂熏染得云里雾里,简直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此外,另还有三只茶杯被一字排放在香案前,也不知这茶杯里装得是茶是酒还是水。
反正总的来说,乍一看确实是挺唬人的。
“咳咳咳咳!黄哥!由于时间过于仓促,老弟能想到的,暂时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这时,善堂内的杨洛实在受不了里面的乌烟瘴气,一溜小跑着来到门外,在一众人面前站定后,还用一只手在其口鼻间煽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