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那你又为何会选中我呢。”
他抬起头,也不再对黄佰川投向自己的冷厉眼神感到发怵,就那么语气平淡地问着。
闻言,黄佰川突然笑了,笑得是那样坦荡与真诚,“自然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喽。”
“我又有何与众不同?”
杨洛用一根手指将自己鼻尖上的细密汗珠抹去,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一下得到了升华。
黄佰川从座椅上起身,迈步走到香案前,抬头仰望着那一尊神龛雕像怅然道:“由于你的天性使然,向来见不惯恃强凌弱的苟且之徒、见不惯恶贯满盈的无耻之徒、见不惯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的狂妄之徒,此为理由之一。”
“而你对善与恶之间的界定也很明确,从未因善小而不为,也从未因恶小而为之,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几经狂风骤雨,宁折不易弯,此为理由之二。”
“你信守承诺,却又不失心机深沉,争强好胜,却又不失处事圆滑,杀伐果断,却又不失做人底线,此为理由之三。”
话到此处,黄佰川豁然转身,以一种赏识、器重而又求贤若渴的眼神望向杨洛,继续又说着,“天道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当以百姓为刍狗。有人说此乃君子之道,也有人说此乃伪君子之道,而我却觉得他们说的都对。善与恶,是与非,苦与乐,君子与伪君子,其实本就没那么容易去区分与界定,往往一念之间的决断,便有可能会影响到因果的改变。所以,要想成为我黄堂地马,绝非寻常庸庸碌碌之辈所能堪当。怎么样,黄哥跟你掏心肺腑的说了这么多,难道还不足以打动你么?”
“黄哥,老弟在此向您保证,日后定会给您抓到一匹比我还要优秀得多得多的快马来供您差遣,至于我嘛,黄哥的一番苦心,老弟也只能是心领了。”
杨洛只扔下这么句话,立刻无比果决地掉腚就走,待到出了善堂后,直接是翻墙头就跑没影子了。
“开什么玩笑啊!想要抓我当地马,等下辈子吧你!”
在一处后街巷尾的角落里,悠悠传出这样一个声音,随即一道人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