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他都能想到的隐患,身为太上皇的赵天一又岂能没对此做出过慎重考量,当即洒然一笑,便以一种如释重负的口吻说着,“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今他俩这一去,兴许能为本朝解决多少年来的心腹大患也说不一定,我们又何必妄加干涉、杞人忧天呢。”
“父亲的意思是说……您原本就打算放任他俩进去涉险,如果这两个孩子真能把握住机会,非但可以收服里面历朝历代的枭雄为己用,顺带也能化解他们对本朝历年来的仇恨与积怨,从此唯皇命是从?”赵玄智似有所悟的蹙眉猜测。
而赵天一则立马收敛笑容,悠悠叹息道:“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皇恩不负卿!若真能如此,那自是再好不过呀。”
语罢,抬眼望向画中两个少年,眼神中却是别有一番期许与关切。
至此,在场众人也终于对这位当朝国师的深谋远虑了然于胸。
他们纷纷看向画中人,只见那两个少年在入画以后,竟然并没有表露出丝毫震惊与惶恐,恰恰相反,反而还好像心情十分愉悦,一边哼哼着不知名的古怪歌谣,一边朝着连绵山脉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