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二师兄!”杨洛毫不迟疑的面向葛洪躬身见礼。
他自然也不傻,能被药门首徒都如此赞赏有加,想必自己这位二师兄的实力底蕴,肯定还要比其他几位师兄师姐更加惊艳绝伦,而往往像如此有大本事的人,都会令其发自内心去尊重,更何况,还跟自己有着很深的渊源。
葛洪冲他微微点头,说了句‘不必多礼’,便算是认下了这位同门师弟,跟着又话锋一转,面泛凝重地说着,“九师弟呀,师兄在来此之前,曾为你卜算过一卦,最多不出半年,你恐有飞来横祸之灾劫呀。”
“呃!二师兄莫不是还对卜算之术也有研究?”杨洛挠头讪笑,显然对此番推断尚且保留几分存疑。
不过,当他发现周遭几位师兄师姐全都流露出无比严肃的神情,面庞笑容却又一下僵住。
随即,便听大师兄药康沉声说着,“你二师兄的卜算之术,这世上恐无人能出其右,他给你卜算的这一卦,你可千万别不往心里去,否则大难临头时,当悔之晚矣。”
这下也由不得他不往心里去,连忙就向二师兄葛洪虚心请教,“敢问二师兄,那我又要如何才能躲过这次灾劫?”
却见葛洪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正所谓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若你命中本该有此一劫,就只能去坦然面对,想躲是躲不过去的。”
顿了顿继续又道:“不过,若你非要在这半年内应劫不可,那又何不自己做出个选择呢。”
“自己做出个选择?”
杨洛一脸发懵,“莫非,二师兄是想让我自己给自己安排一场劫难,到时候只要能安稳度过,也就不必再担心会被其他灾劫找上了?”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葛洪点头。
而杨洛一听,则立马急切追问,“那……那我又要如何去给自己安排这场劫难呢?总不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吧?”
“呵呵,靠演技那不就成了自欺欺人了么。”
葛洪嗤之以鼻,“傻小子,不妨再给你个提示,你当前的修为可是已达到元婴境初期?”
“嗯。”
杨洛略显木讷的点头,旋即心思电转间,忽然将一个大胆想法冲口而出,“难不成二师兄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这短短半年时间内试着去突破元婴境后期,然后再以渡劫为契机,从而替换掉本该应在我身上的灾劫?”
“不错,看来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葛洪不疾不徐地说着,“原本你的修为才堪堪步入元婴境初期,要想在半年内强行突破到渡劫初期,那几乎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过,眼下刚好就有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你眼前,也不知你愿不愿意去牢牢把握住它。”
“二师兄不妨具体说来听听,这又是怎样一个机会?”
杨洛舔了舔嘴唇,尽管表面上看似还算镇定自若,实则心跳速度却已然不知不觉加快了几倍有余。
开什么玩笑!
从元婴境初期直接一步跨进渡劫初期的门槛,要真有这样一条捷径可供选择,即便顶着多大风险,他也愿意去试一试呀。
可唯独有一前提是,决不能以违背初心为代价,否则,这也就不是一条捷径,而是一条邪路,不走也罢。
这时候,葛洪甩手一挥袖袍,就只见有三道狼狈不堪的少年身影出现在院落之外,正是‘云不凡、曹严华、冯西南’这三位少宗主。
这三位少宗主在离开那座深山石洞以后,便秉持着不撞南墙决不回头的执念赶往山林外围,本以为会在途中遭遇前赴后继的追杀和伏击,却不想一路上竟是出奇的顺利,非但没见到半个人影不说,甚至就连凶禽猛兽也没遇见一只,不过在兜兜转转的绕遍了整座山谷后,同样也并未寻觅到杨洛的踪迹。
然则就在他们暮气沉沉的想要放弃之时,眼前景象却又突然为之一变。
眼见杨洛就正在不远处的当院中会客,他三人立刻是不顾形象的疯跑进来,曹严华当先呼哧带喘的开口说着,“杨白衣,杨兄,日前是我们哥仨自不量力,没能把杨兄的好言相劝听得进去,这几日我等静思己过、自省吾身,终于想清了日后该何去何从。此来,是专程投奔于你,还望杨兄宽宏大度、不计前嫌,就把我们哥仨都收在麾下吧。”
随后,冯西南也是从旁随声附和,“是啊杨兄,现在我们哥仨已然是众叛亲离、走投无路,你若不肯收下我们,那我们也就只能是沦为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当然,即便是到了那时,我哥仨也还是会矢志不渝的追随在杨兄左右,只不过那样一来,我哥仨在这世上的父母妻儿、六亲眷属定会悲伤难过至极,还望杨兄能够心怀慈悯,也替我哥仨考虑一下现状啊。”
至于云不凡,虽然并未像这二人一样口不择言的发声恳求,但也是低下了原本高傲的头颅,流露出一副低三下四的可怜之相。
杨洛错愕不已的望着这三位少宗主的到来,一时间也不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