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门?炼丹师?莫非此子的真正来历乃是出自于古老的药门不成?”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啊!想当年全盛时期的药门又是何等璀璨辉煌,现如今即便已淡出江湖,可那雄浑的底蕴却也不是任何一方修真宗门所能堪比的,另外你俩再仔细瞧瞧,觉不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嗯,是有些熟悉呀!难不成这里就是……”
三族族长面面相觑的无声交流着,这又是地藏树又是仙剑又是空中火的,属实把他们都震撼得不轻。
通过交流,隐约间更是让他们得出一个大胆猜测。
旋即,云起山难掩激动地颤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友,这里可就是当年消失在外界的丹圣药谷?”
“不错!云族长果然好眼力!”杨洛挑眉笑答。
接着,冯迁又从旁开口补问,“那么也就是说,适才你所提及到的那处洞天福地便正是此间丹圣药谷喽?”
“正是!目前三位少宗主及三宗子弟便正在此间药谷中进行历练,若是三位族长实在觉着放心不下,要不……”
“放心放心!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适才四殿下所言极是,我等断不该过分宠溺后辈而使之堕落成性,那三个兔崽子能得到四殿下的一番栽培,我等无不心怀感激,又岂会不识好歹。”
杨洛只把话说到一半,直接被曹轩一语打断,言罢,就仿佛同云、冯二位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仨人齐齐面向赵山河单膝一跪,饶有心悦诚服择主之意。
不过这仨人的一致举动,却不禁把个赵山河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原因无他,只因他对自己爷爷不可触碰的底线实在是太清楚了。
和这样一位老谋深算的太上皇兼本朝国师抢夺国之栋梁,无异于要被定性为乱臣贼子在挖宫廷朝堂的墙脚,即使他的身份是个皇子,体内流淌着正统皇室血脉,恐也同样难逃狼子野心之嫌。
“杨洛啊杨洛,你他娘的平日里不是挺低调的嘛?今儿当着这么多外人在场咋就突然转性了呢!这下好啦,你把老底全都抖了个干净,顺带又把本殿下推到风口浪尖上,别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老子才不会信呢。”
赵山河心思电转间,以一种质疑与责备的复杂眼神看向杨洛,却见后者竟向自己回以一个鼓励的微笑,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别犹豫,你行滴!”
“我行你大爷!”
赵山河用双手使劲搓了几把脸颊,继而才硬着头皮迈步上前,躬身抱拳道:“难得三位前辈如此抱诚守真、识得大体,往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啦,又何须见外?快快请起!”
闻听此言,三族族长倒是心里面暖洋洋的,且无不对这位礼贤下士的四殿下愈发心悦诚服了。
不过,赵天一的心里面却是拔凉拔凉的。
“我呸!连本国师费尽口舌要招募的人都被你小子三言两语就给拐跑了,还好意思说什么抱诚守真、识得大体呢,简直岂有此理!”
他不自觉地抽了抽眼角,默默在心中如是想着。
这时,石勇、蛇小宝、黑鴉以及游魂夏夜四道身影打从院外谈笑风生的走了进来,一瞧见当院又有生人到访,似乎也都并不是很在意,就那么视若无睹的走向杨洛、赵山河跟几女近前打过招呼。
“臭小子!你们这又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莫不是黄泉镇上的封印已然开启了?”
石勇扫了眼场中几位陌生面孔,当发现有人负伤,而且还负伤不轻,转而冲着当空光幕抬了抬下巴,问道。
杨洛轻轻点头,当即便把他们是如何闯入封印之地、后又一路来到峡谷深处的经历言简意赅复述一遍,末了,戳指指向光幕外的九目鬼仙石像说道:“喏!这东西早先时还深埋在地底,被我们踩在脚下,后来也不知是何原因,居然自己就从地底下钻了出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躲进来才更为稳妥些。”
“嗯,要真如你小子所说,此地确实是诡异与凶险得紧。不过,你们就这么‘以防万一’的躲着不出去,恐也不是长久之计吧。”
石勇稍一琢磨,似乎就已心中有了计较,随即竟在那儿道貌岸然的卖起了关子。
杨洛深知‘此獠’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无的放矢,于是便顺着他的这一话茬虚心请教,“不知石长老又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嘿嘿,高见倒是没有,旁门左道要不要听啊。”
石勇手捻胡须,满面春风得意,就仿佛压抑了许久的苦闷情绪终于得以释放一般,急得杨洛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都怪自己那几位师兄师姐方方面面都太卓绝了,生生把这位顾盼自雄的炼器宗师打击得一蹶不振,以至于但凡只要是逮到‘人前显圣’的机会,断不会轻易错过,非要过足了‘老子足智多谋、冠绝天下’的瘾头不可。
杨洛对其‘只争朝夕、不负韶华’的心境深表同情与理解,是以,非但没在当下表露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