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 门一合上,李玄夜就把人丢在了床上。 “李玄夜!”赵昔微才惊呼出声,身子就被人制住。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零星亮光,映着他幽冷的双眸,犹如暗夜中的野狼,充满了危险气息。 他俯身欺近,一手压着她的肩,一手摸上她腰间,冷冷而笑:“赵昔微,我倒是想问问,你和别人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想过男女有别这几个字吗?” “你干什么?”赵昔微又急又气,可身子却动弹不得,只得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过是找他——” 话说一半,惊觉不对,倏然闭了嘴。 而他眸光又是一沉,语气越发紧绷:“找他做什么?” 赵昔微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 东宫是没有女人了吗?东宫不是还有个准太子妃吗?为什么就是缠着她不放呢? 哦,马上还会有新的侧妃了呢! “李玄夜!”不知怎地,她觉得有些生气,皱眉看着他道,“我以后还能不能交朋友了?” 腰间力道又是一紧:“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朋友?” “拒绝见我,就是为了见他?”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容不辨喜怒。 赵昔微张了张嘴,她很想说你误会了,拒绝见你纯粹是不想见你,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但此时此刻,她就这么被他压在床上,她很清楚地知道激怒他会是什么后果,于是便又抿了唇,一言不发。 “如果我不来,你要跟他看多久?”他又追问。 “他已经回去了。”赵昔微看了看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他是来观星的,星星看完了,即使你不来,他也会回去的。” “这回看完了,那下次呢?” 赵昔微一愣。 她只是想着能不能找到线索,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瞎猫撞到死耗子,还真被李凤仪看出点门道了。 只这么一点细微的情绪变化,也被他瞧在了眼底,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脸凑了过来,紧紧地盯着她:“月圆月缺,初一十五,都请他过来吗?” 赵昔微正为血书的事情而烦心,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垂了眸。 李凤仪那番话,虽然给了她一丝线索,但也让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文字是被刻意隐藏的,那么就说明不是什么鬼神之术,而是人为。 既然是人为,那就不好说了。 往好处想,也许是沈玉清被人设计了;往坏处想,那就更加不妙了,沈玉清写下血书为了谋害皇后?——她记得,当初顾玉辞就是这么指证的,说沈玉清有下毒诅咒的可能。 赵昔微是不信的。 她娘亲真有这么通天的本领,何必要隐居山林清苦半生?又怎么会疾病缠身不治而亡? 哪怕是亲眼目睹了那卷“天书”的变化,她也还是不相信。 只有一条——沈玉清真的能预知后事,那她流产的事,怎么天书上没有出现预言? 至于徐云娇流产被应验了,这也不什么“天命”:因为,徐云娇流产,是人为。 如此种种,几乎可以确定,所谓的血书和天书,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那到底是谁呢? 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因为李玄夜突然的到访,变得更加糟糕了:他盯自己盯得这么紧,那封血书早晚会被他发现的。一旦被他发现,那她、赵子仪、甚至所有和沈玉清有关系的人,都难逃一死。 别看他现在对她念念不忘,那只是占有欲在作祟。等他知道沈玉清有“害死皇后”的嫌疑,还会这样纠缠不放手吗? 她可不敢想。 当初不过是皇帝稍微怀疑了一下,他就那么果断废了她的位份。 而且,就算他念着旧情,她又该怎么解释?跟他说,那封血书未必是罪证,因为沈玉清有预知天命的能力——这种话说出来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他一个从小就熟读帝王术的人,会是这么好糊弄的? 再者,皇家最忌讳的就是怪力乱神的东西,只要扯上谶言、天命之类的,无一不让人联想到叛变、祸乱。 种种隐忧加在一起,让赵昔微一点都没心思去在意李玄夜的感受, 虽然她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但她有更为迫在眉睫的事要解决——那封血书,还藏在她的袖子里。 思及此,赵昔微动了动手腕,把那封血书又塞进去一点,以防万一不小心滑落出来:以她对李玄夜的了解,他是很喜欢肢体接触的,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