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还有一事!”出声的是何奎。
李玄夜一抬手:“说。”
何奎拢了衣袖,肃然道:“今年江南水患,又逢北地冰灾,多地税收一拖再拖,而凉州战事未决,目前国库空虚,臣等与各部商议,欲裁剪东宫用度,还请殿下示意。”
“可。”
只要不是往他身边送女人,对于裁剪吃穿用度之事,他并没有多大的意见。
该禀报的都禀报完了,议事到了尾声。
官员们摸了摸肚子,不管方才多么的阴谋阳谋,此时心里惦记着的都只有一件事:今日公厨吃什么呢?
却忽然自廊下传来一个声音,惶恐尖利,打断了所有人的美好幻想:
“太子殿下!不好了!”
“书房重地,不可喧哗!”冷冷一声厉喝,侍卫“唰”地就亮出了手中兵器。
“太子殿下!”来人行色匆匆,头发凌乱不堪,显得十分狼狈:“太子妃她她她,她要罚我们库房全年的俸禄!”
李玄夜眉头一皱:“太子妃罚你们?”
众人诧异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小官员,哭哭啼啼地跪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