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正趴在一处高地上,观察着山坡下的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不到三十人。
这些人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战斗痕迹,不过却是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三十人分工相当明确:有人伪装成商队的领队,有人伪装成商队的帮工,也有人伪装成商队的护卫,如果不是有了实现的调查,以及他们才结束战斗不久,身上那股狠厉的气息都没有弥散干净,任谁都不会发现这支商队其实是一支全员都在伪装的秘密部队。
托马只听闻过这支部队的情况,但他并不知道这支部队具体番号。
“那三辆车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藏东西的。”
在这三十名秘密护卫伪装而成的商队里,有三辆马车。
其中两辆是篷车,不过可能是因为此前和战争教会发生交战的原因,其中一辆马车有明显的破坏痕迹,若不是它的结构足够坚固,恐怕这辆篷车就只能被舍弃了。
“这些篷车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托马解释道,“这两辆篷车看起来很普通,只是进行了加厚加固处理,但实际上车厢内部却是有一个透气夹层,可以用来转移和运输活物而不会被人发现。至于前面为什么还要再带一辆加宽型板车,也正是为了做一个对比,让检查的人不会怀疑到篷车的特殊之处。”
听了托马的解释,古安生顿时就明白了。
这是一种惯性思维的干扰。
有了板车作为参照物,那么在检查板车发现不会有任何问题后,因为篷车的车体帐篷会影响光线,再加上一目了然的货物存放情况,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篷车上是有夹层空间的,如此一来自然就非常容易进行瞒天过海的战术了。
有了这么一个思路,古安生望向那辆受损的篷车,顿时就看出来,这辆篷车并不是因为战争教会的人进行攻击才出现的破损,而更像是一种自行破坏的痕迹:躲藏在夹层空间里的人突然暴起发难,所以才会破坏了篷车的部分结构,从而出现这种仿佛经历过战火影响的破损。
但这群人居然没有舍弃这辆篷车,那么就只能证明这辆篷车的价值非常高了。
“我怀疑厄里夫—阿门罗的身体就藏在中间那辆篷车里。”古安生指着那辆受损严重的篷车说道。
“我觉得那更像是一个诱饵。”弥子却是持反对意见的摇了摇头,“如果对方的指挥官只是想要干扰妨碍我们,让我们误以为最珍贵的东西就藏在那辆篷车上,那么一旦对方不敌时,驾驶着那辆马车逃跑的话,我们就只能立即展开追击,如此一来对方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进行目标的转移工作了。”
“但也有可能我们分出两部分人手,一部分追击,另一部分留下来将这些守卫都解决干净。”托马开口说道,“这样一来,我们最起码不是能够拿下一辆篷车吗?”
“可如果敌人同时展开三个方向的突围逃亡呢?”弥子反问道,“那么你是追击最重要的目标,还是继续分散兵力呢?如果在发现敌人的实力一点也不弱,分散兵力反而很可能会被对方反歼灭的情况下,你是选择更稳妥的策略,还是继续冒险?”
托马迟疑了。
“这一切都是假设在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古安生开口了,“如果我们的实力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完全压制住对方,让对方没有任何突围逃亡,或者说就算突围逃亡我们也能够将目标全部回收,那么敌人的一切战术谋划都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事实上,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那你的意思是?”
“我和弥子直接杀过去,米尔多带着护卫骑兵负责驰援和拦截。”古安生开始下达指挥作战命令了,“反正厄里夫的改造体就藏在那三辆马车里的其中一辆,我和弥子能够确保其中两辆绝对逃离不了,但第三辆就不好说,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拦截和追击第三辆,为我们查漏补缺。”
“那我呢?”托马突然开口问道。
“你?”古安生回头看了一眼托马,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倒不是怕托马出事,而是他突然才意识到,托马的实力似乎有些弱了。
他真正的强项是领军作战,可现在没有骑兵部队给他率领,他的个人实力又不如米尔多,大概也就和那三十名伪装成商队的秘密人员差不多的水准,所以就算他能够以一敌二、敌三,可也没办法面对那么多敌人,所以在这个战场上让托马参战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我明白了。”
看古安生那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托马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累赘了。
尽管有些失落,但他也表示能够理解:“我回去找康斯坦丁,祝各位武运昌隆。”
古安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都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开始突击了。”古安生开口说道。
“其实……”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米尔多突然开口了,“你们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