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时也是二王子的护卫、管家、男仆,他是从小就跟着二王子一起长大的玩伴,是二王子忠心不二的追随者。因此,他在很多人的嘴里,也从“波西先生”变成了“恶犬波西”。
因为,他是二王子麾下最凶恶的一条狗。
“你说,我父皇的计划会成功吗?”
“我不知道,米罗王子。”波西缓缓说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国王陛下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又怎么清楚计划是否会成功呢?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米罗王子很讨厌
别人称他为“二王子”,因此波西从来不会称他为“米罗二王子”。
“是啊,除了我,没人知道我父皇的计划,你又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否会成功呢。”米罗摇了摇头,“但是。……那位南境主宰却是已经知道了,你说……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波西没有说话。
他跟着二王子米罗已经超过五十年了,对他的脾性那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知道,他并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米罗二王子也并不在乎他的回答,他只是需要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而已。
“波西。”
“在。”
“阿尔奎因斯的副官,那位睿智的范西斯正带着一队士兵离开了南境要塞,他们的目的地是闪钻行宫,我要你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米罗沉声说道,语气里透露出比寒冬更加凛然的语气,满是浓郁的血腥气,“那位南境主宰试图和我们打一个时间差,我不能也无法阻止某人批准他们的通行权政令。但按照众所周知的规矩,只要他们还没有获得通行权,那么他们就是一支不该存在和出现的队伍,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在他们拿到通行权之前,彻底解决他们。”
“是。”波西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波西。”米罗终于转过头,看着正准备离去的波西背影。
听到米罗这位二王子的呼唤,波西瞬间便停下脚步,然后转身面对二王子,神色依旧恭敬如初。
“父皇的计划,已经处于一个相当关键的时刻,我不希望,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来捣乱,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波西—诺文微微点头。
然后米罗又一次转过身,站在阳台外俯瞰着王都。
站在他的这个位置,他
只能看到安格拉城的左半边。
他知道,自己只能在同一时间选择看左半边又或者是右半边,永远也没有机会坐在那张红色的高背椅上,俯瞰着整个王都。
“去吧。”
波西再度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这个气氛渐渐变得压抑起来的房间。
而一离开房间,波西便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将领口彻底放松的同时,也将领带扯了下来。
一名女仆迅速上前从波西的手上接过了这条被扯下来的领带。
紧接着,波西又脱下了自己的黑色西服。
这名女仆又伸手接过。
与此同时,旁边等候着的另一队女仆,也迅速上前,在波西面前排出一队,将手中的托盘举向波西的身前。
随着波西的继续前进,他很快就从第一个托盘里取出一柄短剑。
他将短剑别在了腰间。
三步之后,正好来到了第二个托盘处,上面放着的是一柄短刀。
于是波西又将短刀别在了腰后。
然后是第三个托盘。
那是一副皮质的护腕,只是在这对护腕的正面处有一道明显的铁质寒光。
穿戴完这一切后,波西又各扯了一下双手的白色手套,接着才从左边女仆的手上取回自己的黑色西服,重新穿戴上去。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重新系上那条领带。
四名女仆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在他身后一字排开,然后躬身行礼。
然后很快,从王宫高塔四面八方的阴暗处,很快就走出一名接一名全副武装的黑甲侍卫。
他们汇聚成一条跟在波西身后的黑色河流,默然前行。
除了沉重的脚步声外,竟是诡异的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
而波西—诺文的气势,却是在这一刻开始逐渐攀升着、凝聚着。
宛如一条即将出笼的狰狞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