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由着他了。
两个人互相较着劲儿,谁都没主动跟对方说话。
餐厅是楚鹤言选的,楚凌予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
结果到地方之后好巧不巧撞上了楚怀瑜。
楚鹤言一个漂亮的甩尾,崭新的帕加尼停在楚怀瑜的兰博基尼前面。
楚怀瑜原本正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亲热,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帕加尼里的楚鹤言跟楚凌予,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眼神也充满了恨意。
都怪他们!
要不是楚鹤言,他和他母亲怎么会被老爷子从楚家赶出来?
还有楚凌予,他都听说了,那天晚上就是楚凌予把楚建成制服之后交给警察的。
就算楚建成跟他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养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
他不相信他爸真的会做那些用毒.品控制人的事,肯定是他二叔一家裁脏陷害!
如果楚凌予没被找回来就好了,他还是楚家大房的独子,未来很有希望继承整个楚家,父母恩爱,家庭和谐,是让圈子里很多人都艳羡的存在。
凭什么楚鹤言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种都能开着四千万的超跑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楚凌予跟楚鹤言一起下车,听到楚怀瑜心里这些恨意,拉着楚鹤言的胳膊把人拽到他后面,不冷不热地跟楚怀瑜打了声招呼:“二堂哥。”
楚怀瑜也打开车门下来,面色阴沉地说:“我可当不起你这声二堂哥。”
楚鹤言从楚凌予背后走出来,他微微抬起下巴,瞬间变回了别人眼里那个冷淡高傲的高岭之花,语气也带着一丝嘲讽:“忘了你现在改姓周了,真是抱歉,周少这是出来约会?兴致不错啊,看来大伯是同意离婚了?”
楚怀瑜,或者说周怀瑜,听了楚鹤言这话,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场,他早就直接跟楚鹤言动手了。
“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至少我还能改随母姓,你连自己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吧?到底是怎么样的穷人才会把刚出生的儿子扔下不管?残疾?精神失常?妓.女?还是说,被强.奸生下来的孩子?”周怀瑜字字带刺地反击。
楚凌予听着这些话都觉得刺耳,楚鹤言却并未被他激怒,反而笑着问:“你不想知道你生父是谁吗?”
周怀瑜神色骤变:“你知道?”
楚鹤言点头:“我知道啊,难道周伯母还没告诉你?”
周雅静确实没有告诉周怀瑜这件事,他问过几次却始终没得到明确的答案。
“就是你们家之前的司机,他是周伯母的初恋,为了跟心上人离得近一些,才会放弃别的工作特意去你们家应聘司机,你小时候上学都是他接送的,应该有印象吧?”楚鹤言笑着问。
周怀瑜走到楚鹤言面前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找人调查过我妈?”
楚鹤言:“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我怎么会做?我可没有大伯那个胆子。”
周怀瑜气得失去了理智,抬手想不管不顾地先打他一顿,可拳头并未砸到楚鹤言脸上,而是被楚凌予接住了。
周怀瑜对上楚凌予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冷,气势顿消,还有些想逃跑。
楚凌予手上稍一用力,周怀瑜差点被甩飞出去。
周怀瑜狼狈地扶了一把旁边的女伴才没摔倒,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楚凌予的对手,只能试图在口头上占上风:“楚凌予,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要是没有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假货,你怎么会流落在外十八年?”
这种话楚凌予耳朵都快听出来茧子了,他的神色毫无波动,语气很冷:“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周怀瑜扫了眼他跟楚鹤言牵着的手,黏腻的目光落到楚鹤言那张极为漂亮的脸上,不怀好意地问:“楚凌予,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别的心思吧?也对,反正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养个漂亮的玩物带出去也有面子……”
楚凌予松开楚鹤言,一拳砸在周怀瑜脸上。
周怀瑜被打得后退几步,低头吐了口血水,里面混着两颗牙。
他的女伴被吓得尖叫着跑开,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四散开来。
餐厅的经理带着几个保安聪明赶过来,顶着一脑门的汗试图调解,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周怀瑜见楚凌予在往他这边逼近,捂着脸后退几步,忍着剧烈的疼痛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拦着他啊!我要报警!”
保安顾忌着楚凌予的身份,不敢对他动手。
即便真的动手了,他们也不见得能拦住。
楚凌予又踹了周怀瑜一脚,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滩恶臭的垃圾:“放心,医药费我会如数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