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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1 / 3)

低矮的小屋坐落在林子里,薄薄一层墙壁,足以阻挡住所有风雪。

屋里只留了一个小窗口通风,炉子底下炭火刚烧红,炉子上煮着红糖姜汤,香甜中带着一点辛辣,暖融融的味道。

木匠是在林子里捡到这个可怜女人的。

在这种风雪交加,连老树都被冻裂的天气里,她衣衫单薄,身上还带着血迹,独自一人在夜晚的林间迷了路。

看她瘦巴巴的样子,肯定是日子过得不好,被人欺负了,才逃跑出来的。

木匠叹了口气,递过去一碗热汤:

“吓坏了吧。”

对面的人接过姜汤,没有喝,只是端着碗,奇怪地看着他。

玲纳皮肤雪白,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寒风中染上的氤氲水汽还没消散,就这么直愣愣地看人。

木匠长着一张胡子拉碴的糙脸,原本在狂风暴雪里都不会变色,却在此刻红到了耳朵根,他结巴道:“我,我不是坏人。”

他见那女人捧着碗不知道怎么喝的样子,又蹲下身子,翻箱倒柜去找东西,边找边解释:“你,你叫我木匠就好,我是村里做木工活的。”

林中小屋的面积不算大,但住木匠一个人绰绰有余,还有多余的空间用来摆放他的作品。

玲纳随手把姜汤放到茶几上,趁木匠还在翻找的时候,漫步到他的工作台。

地面都是还未清理的木屑。玲纳的目光一路滑到墙边,那里摆放着几只半成品木箱,样子和刘云鹤家的那只大木箱很像,都是一人长,带盖板,四四方方的。

桌上摆了几个小物件,蛇虫虎豹雕刻精致,栩栩如生。

玲纳拿起一条小蟒蛇的雕像,上面打了蜡,尾巴弯儿流畅可爱,滑不溜手,她翻来覆去地把玩。

“村里就我一个木匠,什么都会做,什么活都接一点,林子里砍树取木材方便,我图省事儿,就在这儿盖了房子。”

木匠终于找到了东西,带着一只勺子返回茶几旁,而姑娘却不在这儿了。

他把小木勺放进汤碗里,端着追到姑娘身后:“姜汤要趁热喝才有用,晚一点就没有效果了。”

玲纳不说话,把木匠从头到尾审视了个遍。

他大约三四十岁,身形高大,脸上的胡子长而卷曲,听口音应该是刘家村人没错,但他的行事作风却和整个刘家村格格不入。

当时玲纳被纸人困住,还没找到办法脱身,他居然从天而降,以某种刁钻的角度把玲纳拽了出来,一路狂奔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生火,熬汤,没有把逃跑的玲纳抓起来就算了,对待她还非常有礼貌。

“我叫卢春玲。”玲纳接过姜汤,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凉。

入口甜腻,回味辛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下滑,全身都感到舒坦。

木匠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她的名字了。

玲纳在等待他问自己出来干什么。

但木匠把碗交给玲纳之后就返回工作台,完全不在乎这里有个人似的,拿起手边雕刻了一半的喜鹊,继续开始工作。

刻刀在木头上划动,发出不连续的钝音,听起来有些催眠。

玲纳把空碗往他桌上一放,声音突兀,让木匠的刻刀都歪了一笔。

她盯着这位木匠,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是打算直接把她困在这里,还是等村里人来抓她,把她交还给刘云鹤?

木匠吹了一下手上的屑渣,声音温和:“现在太晚了,外面又下着雪,恐怕你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玲纳眉心微微上挑: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明天白天她就可以离开。

木匠顿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妥,又问:“你有急事吗?”

听起来像是:如果有急事的话,玲纳离开的时间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玲纳不会跟他客气,直接说:“我要去姥娘庙。”

木匠放下手中的刻刀,看向玲纳的目光中似乎含有歉意:

“啊,那里啊。那里你去不了的,就算现在出去不行,去那边的路早就被村长封住了。”

“不能绕道吗。”玲纳问。

木匠摇了摇头:“不是普通的封路,村长请大神通的道长来做了法阵,入阵即迷魂,根本找不到方向,只有得到他允许的人才有资格踏上正确的路。”

法阵……一定也是神秘学的范畴。

玲纳回忆道:“类似于外面那个东西?”

那个难吃的破纸,怪里怪气的。

木匠笑了:“你说纸人?它确实有些奇怪但是,那就是个普通的纸人。”

玲纳一点也没看出来它哪里普通。

普通的纸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可那个纸人不仅会说话,甚至能伪装成刘云鹤的样子,诱骗她一起走路。

能说会动,但没有灵魂,玲纳从未见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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