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得司马珂这般坚决的神色,不敢怠慢,只得跟随司马珂一同入宫。
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倒也像模像样。外有宫墙,内有正殿、议事殿、皇帝寝宫、皇后及嫔妃的寝宫,还有公主的寝宫等一应俱全。
司马珂率众昂然进入皇宫之内。只见谒者仆射、给事黄门侍郎、大长秋、殿中监等伪汉皇宫内官员,带着一帮宦官,恭恭敬敬的在门口等候着;在他们的身后,又有宫内女官带着一群宫女,也垂首而立。
司马珂抬眼望去,只见得那宫女和內侍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各自约有数百人,虽然不及建康宫的数量,但是在这蜀中之地,也算是穷极奢华了。
他回头对桓温和范贲说道:“还请范先生与桓将军一并处理宫中及国库之事。凡奇珍异宝、珠宝字画等名贵之物及犯禁之物,皆不得擅动,须好生整理好,一并发往建康,由朝廷处置;钱粮之物,点清数目,不得有半点差池,孤再做处置。”
因为桓温终究是对宫中不熟,让范贲协助,行事自会方便得多。
两人连声应诺。
司马珂又回头往向那些宦官道:“彼等五体不全,待得宫中事了,若是自愿回归乡里的,则发放路费钱粮,令其各回乡里;若不愿回乡或无处可去者,可一并乘船,前往建康宫中效力。”
那些宦官一听,纷纷露出感激之色,齐齐喊道:“老奴等谢殿下隆恩!”
司马珂点了点头,走到那群女官和宫女之前,见她们一个个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可怜模样,便道:“你等都抬起头来罢。”
众宫女虽然都低着头,其实很多年轻的宫女眼睛都时不时的向前偷瞄着,毕竟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公子就在眼前,谁不想多看一眼。
听得司马珂这般说,便纷纷抬起头来,大胆的望向司马珂,齐齐喊道:“谢殿下!”
司马珂一听这么多川妹子的清脆的声音,不禁有点恍然。抬头望去,见得大都是十五六岁,年纪最大的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川妹子,一个个都是面目姣好,身材窈窕,声音脆甜,又带着几分川妹子与生俱来的泼辣大胆,不觉有点凌乱。
他回过头来,又对桓温和范贲两人道:“从今之后,蜀中既无皇宫,便无需宫女及女官。此处宫女,皆风华正茂的年纪,不可误了彼等大好韶华,待得此间事了,各自发放路费钱粮,遣回故里,寻个人家嫁了罢。”
桓温和范贲两人一听,急声道:“遵命!”
那些宫女们,抬头望向司马珂时,顿时被面前这个俊美如神仙般的少年王者的姿容所慑,一个个呆若木鸡,一双双眼睛定格在司马珂的脸上和身上,便挪不开窝来。
更有那些颇有姿色宫女,更是想入非非。毕竟当年李期和李寿入宫之时,都照例在宫女之中选了不少年轻貌美者充入嫔妃之中。
如今在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少年王者之前,对于这些正怀春的少女们来说,封不封嫔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若能陪伴这位极美的少年,哪怕是一晚,也此生无憾了。
听得司马珂说要给她们发放路费钱粮,各自回乡,众宫女心中难免是既欢喜又充满遗憾和惆怅。喜的是终于可以回家,陪伴父母,遗憾的是,心中的幻想刚刚升起,随即就破灭了。
司马珂吩咐完毕,又继续率众前行,谒者仆射、给事黄门侍郎、大长秋、殿中监等宫内官员也在范贲的示意之下,跟随在司马珂后面,以便随时解答司马珂的疑惑。
司马珂大步走入正殿,见得那正殿之中,果然金碧辉煌,正中摆着一个极其华美的御床。此时尚无椅子,自然没有龙椅的说话,皇帝登基便是“升御床”而坐。当年司马睿升御床登基,曾邀王导同坐御床,只是王导不敢,故此御床便是皇帝的宝座。
司马珂望着那御床,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此处日后便是益州刺史府,凡一应犯禁之物,皆须撤除,先撤了此御床罢。”
桓温和范贲连声答应,当即便让人把那御床抬了出去。
司马珂又从正殿走往议事殿等处,吩咐了一番,这才走向后面的寝宫。
成汉的皇帝寝宫,台基高达一丈多高,比起司马衍的式乾殿还要雄伟。
里面的装饰更为华美,金碧辉煌,珠帘玉璧,以白玉为床,挂金色流苏帐,四周各种摆设都是美轮美奂,地下又烧了地龙,即便外面寒风萧瑟,屋内依旧温暖如春。
司马珂依旧吩咐众人撤除违禁之物,又特意交代要保管好那张白玉床,送往建康宫中去。
出了寝宫,再往后便是公主们的寝宫和传说中的后宫了。
成汉的寝宫,也仿照东晋的皇宫结构,前面一排是皇帝的寝宫,后面一排宫殿,正中是皇后的寝宫,左边是公主的寝宫,右边是嫔妃的寝宫,三殿相连。
走向后排的寝宫时,司马珂稍稍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原成汉大长秋急忙向前道:“启禀殿下,伪汉皇后已率嫔妃及伪汉公主在殿门口等候,向殿下请罪。”
司马珂点了点头,这才大步向后排的寝宫走去。
沿着两旁是汉白玉栏杆的台阶,走向后排寝宫的台基,果然见得一个满头珠翠、全身盛装的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