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关心杜仲平的死活。
看来萧诚与乌瑨似乎是合作关系,否则乌瑨的计划不可能如此顺利。
而他们的目标肯定都是杜仲平的中路军。
只要到了那里,很可能就会见到萧诚。
虽然没有马,但洛九天凭身法前进,比军马疾奔的速度还快!
沿途全都是士兵的尸体,至少有四五百。
乌瑨好快的速度、好厉害的指挥,竟已几乎灭掉了杜仲平全部的兵力,简直是风卷残云!
前面有几百人的气息...而且已经能听到喊杀声。
杜仲平被围到了一个山头的小树林里,身边只剩副将和三十多名卫兵,全在瑟瑟发抖。
乌瑨战甲染红,脸上也全是血痕,气势凌厉得犹如杀神。
“混账东西...,你胆敢谋害本将军...知不知道罪同造反?”
但杜仲平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其实连声音都在打颤。
乌瑨哈哈大笑,朗声念到:“镇西将军杜仲平英勇无比,在清剿叛党余孽时身先士卒,连同三位副将一起不幸殉难,堪称军中楷模。我待会这么写奏报应该没问题吧?”
“你...你......”杜仲平一屁股坐倒,吓得面如死灰,连话都说不出了。
三名副将同样大惊失色,而且立刻就被乌瑨抬手几刀全部解决。
剩下的士兵赶紧扔掉兵器举手投降,乌瑨却冷冷“哼”道:“一个不留。”
一群士兵冲上去乱刀砍过,就只剩下杜仲平一人靠在树上,尿了裤子。
周围都是乌瑨的人,洛九天继续靠近必定会被发现。
但他并不是乌瑨的敌人,而且很需要见到萧诚,于是干脆光明正大一跃来到众人面前。
杜仲平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赶紧高声求援:“雷护法,快救我!这些家伙都是叛徒,你快杀了他们!多少金子我都给你!”
洛九天完全无动于衷,连看都不去看他。
环顾了一周,人群里并没见到萧诚。
先锋营的兵士都警惕起来,可乌瑨却冷静地把手一抬:“慢着,他不是敌人。”
的确如此,不过乌瑨是如何知道的?
他的修为远远没到金丹期,应该看不破洛九天的伪装才对。
见洛九天果然毫无动手的意思,杜仲平颤声大惊:“你...你真和他们是一伙的?”
“滚!”洛九天回身一脚把杜仲平踢成了滚地葫芦,撞到一棵树上鼻青脸肿,还磕破了脑袋。
乌瑨忽然下令:“众将士全部退到百步之外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
先锋营的军士们训练有素,进退有序,而且十分听命。
至于杜仲平只能“呜呜”痛哭:“雷护法...,无论他答应给你多少金子,我给你双倍就是了......求你救救我吧。”
乌瑨一刀插上杜仲平的心口,不过故意没有扎透。
杜仲平口中血涌不止,但还剩一口气。
只听乌瑨冷笑:“蠢货,这位乃是九皇子殿下,非要说的话,他应该比我更恨你,又如何会救你?”
(咦...!他怎么会知道???)
虽心中生疑,但洛九天并未否认。
杜仲平目眦尽裂,不可置信地抬手指过来:“怎么会...?你真是洛...九...”
刀尖透背,杜仲平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满脸惊恐地不动了。
“哼,殿下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么?”
虽然乌瑨不是敌人,但洛九天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谁?萧诚又在哪里?”
乌瑨转身,恭敬抱拳行礼:
“萧将军忠肝义胆,三年前他力战叛军,受了重伤逃出,终究回天乏术,当时就殉国了。”
“在下是萧将军的护卫,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这次是借将军之名行刺了杜仲平两次,吓得他寝食难安,终于说动他派兵清剿残党。”
(原来是这样...)
洛九天不禁感叹:“你略施小计就骗过所有人,又学到了萧将军带兵的本事,又怎么能说是无名小卒?”
“殿下谬赞了,将军的本领和威望胜过在下十倍,我跟随将军多年,只学到了一点皮毛。”
(嗯...这乌瑨智计过人,而且不骄不躁,的确是个将才!)
“不过你是何时看穿我的身份?难道我的破绽很多吗?”
“这...其实殿下的易容之法天衣无缝,但我曾与雷熊打过交道,殿下却不认识我,我自然怀疑。”
“慢着......就算你知道我不是雷熊,又怎么能确定我的真实身份?”
“是因为它...”乌瑨吹了声口哨,很快从山下跑上来一匹黑马。
没错,就是洛九天饶了一命的那匹黑马。
乌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