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用废话糊弄他!简直无法无天!
云锦夏浑身一僵,她也没想到,原来在公司无往不利的废话文学,居然在古代出师不利。
听到要砍头,她抿起嘴角,不敢再糊弄,赶紧摆正态度往回找补。
“陛下恕罪!奴婢是觉得按照宫规处罚是最公正的方法。
但陛下若是问奴婢的私心,奴婢……觉得迎秋固然有错,但主要的根源还是在崇王身上。”
“哦?你刚刚不还在说不敢妄议崇王吗?如今怎么又说了?莫不是戏耍朕。”
萧珺染轻柔的捻着手上的手串,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云锦夏看出他并未生气,心中微定,声音也大了些。
“奴婢不敢!
正如陛下所言,奴婢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若不是奴婢机警,迎秋如今的下场就是奴婢的下场,迎秋对奴婢做出如此之事,奴婢与她不共戴天。”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说根源不在她身上?”
云锦夏想说,用夺走女子贞洁这件事来报复,她做不出来,如果不是迎秋自己碰上来的,她无论如何都用这件事出手。
她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可以用毒,可以下绊子,甚至可以真刀真枪的去要她的命。
可身为女子,用这么不堪的方式羞辱,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
云锦夏在心中暗骂自己矫情,还是条理清晰的开口道。
“因为奴婢听说崇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宫女事小,宫规律法事大,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崇王殿下行事不端,而迎秋则是,无视宫规,心胸狭隘谋害宫人,算计外臣数罪并犯。”
萧珺染捻着手串的手一顿,眉头微挑。
“你这个小宫女倒是有些头脑,既然如此,你可知你自己犯了什么罪。”
就知道逃不掉,云锦夏从善如流的跪下,果断低头认错。
“奴婢有罪,但刚刚皇上您已经恕我无罪了,若非如此,奴婢也不敢如此直言。”
萧珺染眯起眼睛,眼下小痣微动,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小宫女用最软的语气说着硬气的话,他就觉得有趣。
勾起嘴角,愉悦的笑了一声,醉意上头,他慵懒的向后歪着身子,对着云锦夏抬了抬手。
“有趣,站过来些,朕怎么不知后宫中竟还有你这样伶俐的宫女。”
云锦夏听话的站了起来,一点点挪了过去。
在距离萧珺染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有些紧张的捏着衣角,不敢抬头。
萧珺染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的模样。
原来只知道这个叫锦夏的小宫女一双眼睛长的好看,如今仔细一看,发现这小嘴长得也不错,脸上没有半分胭脂水粉,嘴唇却还粉嘟嘟,看着就软和。
萧珺染自从重生后,就避着后宫的女人如洪水猛兽般,这还是他第一次欣赏女子的容颜。
不知是今晚的灯火摇曳,还是微醺的气氛。
萧珺染就想要多和她说说话。
“怎么如此怕朕?”
这句话一出口,别说是云锦夏了,就是站的远一些的李德海都隐晦的抬了一下头。
只不过他迅速的就掩住了眼底的震惊,又耳观鼻鼻观心的在一旁站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云锦夏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想要去听皇上的心声。
想要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可事情就是这样,她越是想要去听,就越是什么都听不到。
如此云锦夏只能猜测,可能是他随意问问。
抿着嘴唇,试探性的回道。
“您是皇上,天子龙威,奴婢自然是怕的。”
萧珺染盯着她说话时的嘴唇,觉得嗓子有些痒,短促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别怕。”
云锦夏不明白皇上的真实意思,只能点头称是。
萧珺染倚着旁边的软垫,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捻着紫檀手串。
本应该是随意的坐姿,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对了,沈贵人那个奸夫已经被找到了,是一个外圈的侍卫。”
云锦夏激动的抬起头,眼睛一亮。
“果真?那他……”
云锦夏问到一半才觉得自己失礼,连忙又把头低了下去,小声的改口。
“那他没有对您不利吧。”
萧珺染勾起嘴角,勾着珠串的手都停了下来。
语调中带上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愉悦。
“没有,什么都没问出来,就直接自尽了。”
云锦夏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奸夫’的身上,没有注意到皇上的语气中的亲昵。
她还有些感慨,自己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