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夏听着太妃的讲述,受到她情绪的感染,心下一片柔软。
“我如今才算真的明白,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意思,公主有您这样的母亲,一定很幸福吧。”
阳光打在太妃已经不年轻的脸上,显得格外慈爱。
“瞧你这孩子说的,有什么幸不幸福的,为人母的,总是要力所能及的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吧。”
云锦夏摸着这些绣品上的针线,手指微颤,垂下了眼眸。
半晌后才喃喃道。
“太妃娘娘,您别急,我会给您找到更好的料子的……”
在冷宫中两个主仆,在过年的这一天,一位心愿完成,一位大仇得报。
从某种程度来说,都算是心想事成。
她们在这开心的过年。
有的人就不那么开心了,就比如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回来想要休息的王贵和红鸢。
不仅一大早被炸,而且被拖走调查。
红鸢心中都要憋屈死了,昨晚就没有等到迎秋回话,自己给她叫的那两个帮手也失去了联系。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还想着今天去问问到底如何了。
没想到今日就直接被拉到了慎刑司。
面前专门用刑的太监,把玩着一把剔骨刀,正阴森森的盯着她。
“说一说吧,是怎么炸的房子啊?”
红鸢哭的声嘶力竭。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的叫喊声根本传不出这幽深的慎刑司。
惨绝人寰的喊叫、血污浸染的墙壁,都被慎刑司那厚重的大铁门隔绝。
红鸢再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了正月。
她搀扶着王贵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冷宫,王贵那圆润的肚子,平坦了许多。
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挂在身上空空荡荡。
红鸢妍丽的脸蛋,被烙铁烙了一个大大的奴字,上面的血痂都没有凝固,不停的有血水渗出,看起来十分吓人。
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的,根本看不出之前高傲的样子。
云锦夏站在自己的屋子里,漠然看着这两人从远处走来。
目光相遇的瞬间,红鸢眼中的恨意骤然升起。
颤抖的抬起手臂指着她,咬牙切齿。
“是你!是你陷害我!”
云锦夏垂在身边的手骤然收紧,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红鸢看她不承认,尖叫出声。
“就是你!要不是你逃走了,迎秋他们也不会被抓!王公公也不会被革职!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云锦夏一愣,放在身侧的手放松的张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居然还敢提这件事,我还想问你呢,我到底如何惹到你了,要让你对我下如此狠毒的招数,你如今的下场全是你自作自受,可怨不得别人。”
云锦夏的目光在红鸢和王公公脸上一一滑过,在与王贵对视的时候。
她清楚的看到王贵眼中压制的恨意,看来他也把自己受的苦,也都怨恨到她的身上了。
云锦夏勾了勾嘴角,装作刚看到他一样。
“王公公,刚刚听说您被革职了,真是令人难过呢。”
话是这么说,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为此伤心的样子。
王贵咬着牙忍着浑身的伤痛,挺了挺后背。
“锦夏姑娘也用不着在这看热闹,我再如何也被放回了这里,
有着替别人难过的时间,锦夏姑娘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有些事情能躲过一次,可不一定能躲过第二次了。”
听着这赤裸裸的威胁,云锦夏心沉了沉,
她现在对皇上没有用了,万一再出什么事,皇上也用不到费心去管她这样的小宫女,如此还真有些棘手。
可就算心中有千万,面上也不能显现。
云锦夏依然端着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
“这句话还是留给王公公自己吧,连手下人都约束不好,也就别想着复位了吧。”
云锦夏在对着红鸢陷害自己这件事,猛戳王贵的肺管子。
她以为是王贵因为管束不力,所以才一同被罚。
殊不知她这话一出口,刚刚还气的跟河豚一样的红鸢立马熄了火。
甚至还瑟缩了一下,连忙扭头看向王贵。
而王贵并没有去看她,而是闭了闭眼睛,转身就走。
看到这样奇怪的一幕。
云锦夏不由的皱紧眉头。
“我还没骂完呢,这怎么就走了?”
等小允子来送饭的时候,她还特意提起了这件事。
小允子听后顿时就乐了。
“锦夏,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