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衍打开房门，看到了一个“熊猫人”在客厅。
他还没走。
池衍无奈的叹了口气。
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时清樾马上跟了过来。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像我这么不普通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段这么普通的初恋？”
池衍在慢条斯理的挤牙膏，“跟男人谈恋爱还算普通吗？”
“谁跟你说性别了？”
时清樾双手抱胸，即便是顶着熊猫眼，那张脸也好看得无可挑剔，“其实我一直不太确定我的性向。”
他转过身，靠在门边，“你说我要是真喜欢男人，那我为什么对其他男人没感觉？女人我倒是碰过几个，可那种感觉却总是差强人意，好像高*了又好像没——”
池衍转过脸，凌厉的眼神让时清樾自动噤声，“我对你这些隐私话题不感兴趣。”
他那随便就能轻松说出口的话题，对池衍来说，每个字都是在抠他的伤疤。
“你可以不感兴趣，但是收了我一个亿，就不能只是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池衍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啊，以他对时清樾的了解，这件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划上句号？
“那不好意思了，对于我们的过去，我记得的昨晚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池衍挂好毛巾，“还有，那一个亿我已经还给你了。”
“你不是后来又去捡回来了吗？”
池衍一哽，“我，我只是觉得随地丢垃圾不太好。”
时清樾一哼哧，“一个亿的垃圾，扔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抢。”
“那不好意思了，我不是其中一个。”
时清樾不屑的“啧”了一声，但下一秒，他便陡然的一下子抱住了池衍，又像第一次那样，在他脖颈间猛嗅。
“你干什么？！”池衍想挣扎，却被时清樾抱得死死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就老控制不住想亲近你，你现在给我的感觉，熟悉又陌生，池衍，跟我上床好不好？”
池衍自然是激烈的反抗，“时清樾，我看你是疯了！放开我！”
池衍越是挣扎，时清樾就感觉自己越兴奋，那种近乎病态的贪婪，像是饿极了的狼终于找到了类似食物的东西。
想吃又有点顾忌，怕眼前这东西有毒，可是闻着好香好想咬一口。
“你跟我睡一觉，我以后就不来烦你了好不好？”
说话间，时清樾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池衍索性不挣扎了，“不嫌我脏？不怕我病？还是——”
池衍极其空洞的眼眸看向时清樾，“想让我再死一次？”
一句话，顿时让时清樾停下了所有动作。
冲动和欲望瞬间散去，心尖因为这句话，像被针扎了一半，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我没有——”说话声音也自动变小，感觉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
“啊，那个，我还要赶通告，时间快来不及了，再，再见。”
时清樾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转身，“那个，密码能不能告诉我？”
池衍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