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放过他了?那些药材多少钱啊!咱们得把镇南侯府的摆设卖了才能还上啊!上次你把镇南侯椅子上镶着的玉石当了,这次当什么?镇南侯回来发现他屋子里空落落的能受得了吗……”
“好了红殊,咱们快走吧!”沈银粟说着,把红殊推了出去,叶景策见状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红殊这一路,打了三个流氓,抓了两个小偷,好不容易摆脱拉着她感谢的姑娘们,这才找到沈银粟,哪成想自己刚找到,对方便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解决了。
红殊这一路愧疚委屈在见到一旁的叶景策后,达到了巅峰。
“你这家伙,你怎么跟在我师姐身边!”
叶景策盯着面前的沈银粟,不紧不慢地同红殊道:“缘分。”
缘分?红殊顿时更气,站住脚便要同叶景策理论,却见叶景策迅速从袖中拿出了两块碎银,指了指一旁的商铺道:“你师姐方才便说要吃糖葫芦,你去买两串,给她个惊喜,她一定喜欢!”
“当真?你别是在骗我。”红殊本就因没帮上沈银粟而愧疚,自然想找办法弥补,可她看着叶景策飘忽不定的眼神,总觉得有些蹊跷。
“那……那你拖住师姐等我一会儿。”
叶景策点点头:“放心吧,肯定等你。”
眼见着红殊走远,叶景策扬唇笑了笑,一副得逞的表情。
等你?才怪!
一边这样想着,叶景策一边快步追上沈银粟,见她瞥见自己后故意偏过头,终于忍不住小声道:“郡主大人,你在同我置气?”
沈银粟默不作声,径直往前走,却见叶景策快走了几步到她面前,转过身,弯身去同她对视,一双圆眼清澈明亮,满是困惑和不解。
“为什么要生气?”
沈银粟淡淡道:“我没生气。”
“你就是生气了!”叶景策停住脚步,站定在沈银粟面前,沈银粟也站住,抬眸道,“你不要以下犯上。”
“那郡主责罚我好了。”叶景策闭上眼,扬起脸,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反倒是让沈银粟没了主意,“阿京,你不会就是这样被从叶府赶出来的吧。”
“那倒也不是。”提及叶府,叶景策心下一慌,微微睁开一只眼偷偷看向沈银粟,见她终于肯看自己,顿时睁开眼,笑着道:“郡主肯理会我了?”
沈银粟:“嗯。”
叶景策眨眨眼,低声道:“那郡主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生气?阿京哪里做错了?”
沈银粟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对方一旦软下来语气,她那心自然也就软了。
盯了叶景策几秒,沈银粟撇过头去,不满道:“我们之前明明说好,不要轻举妄动!”
“可我没有轻举妄动啊。”叶景策疑惑地挠了挠头,“我听得出来里面的脚步声,没有习武之人,我们是一定打得过,既然打得过,为什么还要等?速战速决,不是更好?”
“可是万一里面是陷阱呢?万一就是利用轻敌的心理呢?咱们只有两个人,你贸然进去,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不会的,郡主你放心,我很厉害的……”叶景策话说至一半,突然停住,片刻,突然扬唇笑了起来,脸颊一侧露出小小的梨涡,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沈银粟。
“郡主,您担心我啊。”
“我……”沈银粟被猛地一噎,下一秒,咬牙恼道,“我没有!”
“好吧,郡主说没有就没有。”叶景策故作真挚地点了点头,“毕竟郡主大人心怀天下,就算担心也不会只担心小人一个,必然是要担忧大昭万民的。”
说到大昭万民,沈银粟顿时又想起了千佛庙里的场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担忧的长叹。
叶景策自知说到了正事,也不再嬉闹着调侃,转而关切道:“郡主何故叹气,您将此事禀明圣上不就好了吗?”
“此事哪有那么简单啊。”沈银粟道,“阿京,你可曾注意过他们进城时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