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看着周敬言红肿的眼眶，终于忍不住开口，哽咽着：“你别这么说，周敬言，你是很好很好的人，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工具人，以后也不会的。”
周敬言听见林昭这么说只觉得，她是真的一点都没喜欢过自己，才能这么狠心吗，也忍不住了，边掉眼泪边笑着问她：“林昭，你在给我发好人卡吗？”
“好人卡？”
原来是不明白，周敬言给她解释：“就是我是很好很好的人，可是你就是不会喜欢，对吗？”
怎么不喜欢呢，喜欢呀。
林昭哭得更凶了，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委屈：“我喜欢。”
周敬言怕自己是幻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你喜欢？”
“嗯。”
周敬言听到肯定的回答，被这惊喜冲得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他控制着情绪，靠近了些，看着她的眼睛问：“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哪里不好吗?”
林昭承认了喜欢他，却难过了，她比他想得更长远，喜欢的肯定要比他多的多，可是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她已经想要开始讨厌周敬言了。
“我才不和你在一起呢，以后也不喜欢你了，你的喜欢都是有保质期的，就三年。”
说完林昭用手背把眼泪擦掉，再也不要因为他哭了！
周敬言被林昭说的直懵，完全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他的喜欢有保质期什么意思，还就三年，怎么把他说的跟个渣男似的。
“什么是三年？保质期又是什么东西？”
还瞒她！
林昭撇过脸去，不看他：“三年以后，你不是要跟着祁院长直博吗？到时候我要去英国继续读书，异地至少五六年，又隔得那么远，又有那么多女孩喜欢你，你觉得我们还会有可能吗？”
周敬言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准确地发现了林昭话里的关键词：“谁说三年以后我要跟着祁院长直博了？”
林昭抽泣了一声，怎么还不承认：“你们学院都在说。”
周敬言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觉得真TM的委屈，这段时间受的罪真是窝囊：“我开学没多久就开始追你了，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你都没定，我怎么定啊？祁院长是问过我，我当时就和他说了，要等计金考第一的那个小姑娘选完了，我才能决定去哪。关于我们两个以后继续深造的择校问题，他还给过我建议。”
“啊？”林昭有些懵。
周敬言抬手，轻轻抹掉林昭脸上剩下的泪水。
起身坐到林昭旁边，恨恨地拿出手机给林昭看。
手机上的备忘录里清楚地列着计算机和金融专业的名校排名，不管林昭选哪个城市的学校，都有一所对应的周敬言的在这座城市的最优选择跟在后面。
安德鲁教授的O大也在里面，而且周敬言的最优选择也是这所学校，O大学金融和经济学排名比T大高很多，人工智能方面和T大不相上下，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周敬言看给林昭刚擦完的眼泪又冒出来了，苦笑着给她擦：“怎么还哭啊，你就是因为异地，怕我劈腿就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周敬言……”
林昭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到他的身上，靠了过去，把头埋到了他怀里，开始呜呜咽咽地哭，像是小孩子摔疼了，被大人抱起后委屈地哭泣声。
周敬言听到她的哭声，心里也没有比她好受多少。
如果不是坚持要问明白了，他们是不是就错过了？
他低下头，双臂紧紧地环着她，像是把她整个地包裹在自己的身体里。
把林昭抱在怀里，一半是心疼她哭得可怜又委屈，一半又欣喜她能这样抱着他，在他怀里因为他才这样哭。
就这样抱着，一直等林昭抽抽泣泣地哭得差不多了，才问她：“你这都是第二回抱我了，你也不能总这样吧，上来就抱，抱完了连个名分都不给，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就这么欺负我吧？”
林昭被他说得脸红红的，从他怀里直起了身。
周敬言怀里一空，有些失落，埋怨地问她：“这就抱完了，名分还是不给？还说没把我当工具人？”
说完，周敬言又把玫瑰盒子拿过来，放到林昭身前，故意带了点质问的声调：“收不收？”
林昭不太好意思，带着迟疑地开口：“有两件事……”
“你说，别说两个，两百个都行！”周敬言马上接话，没有一点犹豫。
“没有那么多，就两。”林昭有点不好意思。
“一个是我姥爷。我妈妈是家里独生女，当年刚上了隔壁P大没到两个月就和我爸爸在一起了，我姥爷反对了两年最后没办法了才同意的。
我妈妈毕业就跟着我爸爸去了杭州，一年也回不了京城几次，所以我回京城上学以后我姥爷就三令五申，不让我太早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