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到家简单在行李箱里装了几套换洗衣服,就跟着姥姥、姥爷上路了。
周敬言给她的手链也戴着没摘,这条手链确实挺贵重的。
不过因为她是爸爸家里那边唯一的女孩,从小到大红包收的都是最多的,有的时候还是双份,再加上姥姥、姥爷每年给的红包更是又大又多,她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都攒起来了。
上了大学之后,姥爷嫌她妈妈给的生活费少,和街坊邻居家其他孩子比,尤其是在国外上学的那些,简直就是人家的一个零头,又给她补了一份。
她每个月连她妈妈给的那份的三分之一都花不上,更别提姥爷的那份了,也都被她攒起来了。
攒着攒着林昭也给自己弄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小金库,她都想好了,要是姥姥、姥爷问手链哪来的,她就说她看到这个手链就觉得特别好看,特别喜欢,倾家荡产买的。
手链确实特别好看,她也确实特别喜欢,就是倾家荡产是假的……
她原本以为姥姥见到肯定会问的,没想到姥姥只是多看了几眼。
其实林昭姥姥看到手链心里还挺欣慰,她还以为这是她妈妈给买的。
因为林昭还在上学,年纪也还小,所以白萱给林昭买的衣服、饰品都控制着价格和品牌,尽量不选奢侈品。
即使有几件她实在喜欢,觉得就是给她女儿量身定做的,忍不住买了也只让林昭在家穿,不能往学校带。
林昭姥姥就不高兴了,做什么给孩子打扮得跟高中生似的,跟胡同里的其他孩子一比,简直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她看不过去给买了几件,结果林昭也被她妈妈教得太听话了,就在家里穿穿。
看到林昭手上的手链,她姥姥感慨可算是对孩子上点心了,知道打扮打扮她们月白了。
到了寺里,他们一家还是被安排在上次住过的那几间客房,十分干净雅致。
这是所有客房里离寺里的和尚们住的僧寮最近的几间,方便姥爷过去和大师父们切磋书画,之前寺里的匾额和门上的对联有几处就是林昭姥爷给写的。
晚上还经常可以听见有爱好音律的师父弹奏古琴,远离了市区的喧嚣之后,古琴声听起来格外悠远清越。
还真是静心养身的好地方。
住到第五天的时候林昭爸爸妈妈也过来了,他们可以在寺里住剩下的两天,之后再回京城住三天。
过来第一天的时候白萱就发现了林昭手上的手链,虽然知道林昭谈了个长得特别帅的小男朋友,但是也没往他身上想,哪有刚谈恋爱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的。
只以为是林昭姥姥又给林昭买那些没法往学校带的衣服首饰了,祖辈和父辈的教育理念冲突真是没法缓解了。
中午吃完饭,陪着林昭姥姥抄完了两页经文,白萱在喝茶休息的空挡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妈,你也别太宠着月白了,给她宠坏了。”
没想到还没往下说正题,林昭姥姥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别太宠着月白了?我就你一个女儿,你也只生了月白一个。
我知道我在你还小的时候,天南海北地跟着剧院去各地演出,忽略了家里,把你的童年和青少年都给错过了,所以你跟我不亲。
当初撇下我们,离开京城嫁去杭州才能没有一点不舍得,去得那么果断。
好容易现在有了月白,虽然她从小在杭州长大,没一直在我们身边。但是跟我和她姥爷都特别亲近,每次回来之后都抱着我说想我了,让我心里暖得什么似的。
我就剩这么一个小心肝了,结果你还不让我宠着,你的心也太硬了。”
说完眼睛里就续上了泪,凄凄地看着白萱。
白萱一看到她妈眼睛里蓄势待发的泪水就赶紧出声了:“妈,妈,你别呀,我说错了,您自己的小外孙女,小心肝,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真是要了命了,林昭姥姥那么多年的京剧院台柱子不是白当的,一旦委屈上了,哭起来可不得了。
白萱没遗传上她妈的这项本事,但是隔代遗传到他们家月白身上了,这一老一小真哭起来,谁也受不了。
林昭姥姥听白萱这么说才止住了眼泪。
不过林昭姥姥不知道的是,她的小心肝现在可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了。
不过林昭姥姥不知道的是,她的小心肝现在可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了。
客房里林昭趴在床上对着手机屏幕里的男朋友软软地说着:“周敬言,我想吃烤包子了,就是你之前带我去过的那家羊肉馆的,等我回去你给我买好不好?”
周敬言被她这声像是撒娇一样的甜甜糯糯的“周敬言”喊得心里仿佛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样,酥酥麻麻的。
现在别说是想吃烤包子了,就是想吃烤他,他也得马上给她烤了。
他对着屏幕里林昭溢满了笑意的眼睛:“好,等你回来我就给你买